,这回他不用在顾及伤口,痛痛快快洗掉身上沾染的血迹,整个人总算是清爽了起来。
伸手从浴池旁的木架上捞过一件白色浴衣,再勾下一条布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原先的鞋子也和衣物一样沾了血,燕归不想再穿,于是燕归便直接赤着脚出了浴池。
房间的地面不知道是用什么石料铺成的,踩上去并不觉得凉,而且纤尘不染。
披着浴袍的燕归两步走到浴池门口,刚准备打开门却突然停下了。
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浴池外面是卧室,顺着卧室再往外去,就是最外面的正厅,也就是燕归刚进休息室时看到的那个房间。燕归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这里和正厅隔得并不远,说不定能听到点什么。
“沈师兄,宗主的意思是……”后面那段似乎是附耳说的,没办法听真切。
之后沉默了片刻,方有个温文尔雅的男声开口道:“我知道了,只是你回去的时候劝劝慕宗主,有些事还是留一线为好。”
“多谢。”那人衣衫攒动,似乎是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室内重归宁静,只剩下一缕清冽茶香四散,掠过燕归的鼻尖。
“燕师弟,还不出来么?”那温润的男声再次开口。
燕归心里一惊,但是已经被点出来,再躲也没什么意义。他稳了一下心神,脚步沉稳的推门走出,便看见正厅原本无人的桌案旁,此时坐了一位年轻人。
这人一身白衣,袖口衣摆皆描银灰羽纹,更夺人眼球那羽纹边缘又绣了一抹金线。这等精巧设计之下,那羽纹在日光之下被映得栩栩如生,一动一静之间似是要振翅而飞。他头上玉冠中不知用什么材质嵌了一抹红,映衬着一双桃花明眸,便让他稍显冷清的面容柔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