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贞观二年当上工部尚书,就被李忘忧折腾的不轻。
无论是修建户县伯府,还是建击毬场,都让工部感到头疼不已。李忘忧修建那条“败家路”,更是死气白咧从工部弄走了不少蜃泥,让段纶很是头大。
如今户县伯李忘忧,可以说是上了工部的“黑名单”,上到工部尚书段纶,下到工部普通官吏,任谁听到李忘忧来访,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麻痹,这货是又准备来搞事情?
段纶自然不能避而不见,只能揉揉太阳穴,命人将李忘忧给请进了官廨。
“子忧,今日怎么有空来工部?”
李忘忧笑吟吟给段纶施礼:“段尚书,小侄今日是又来求你帮忙了。”
段纶捋着胡须的手忍不住抖了下,差点将颌下的胡须揪下来几根。
“呵呵,子忧说笑了,工部不过管些营造事宜,哪能帮上你什么忙。另外工部蜃泥产量皆有定数,前次你为了修路,从工部弄走了那么多蜃泥,老夫想来就很心痛。子忧今日若是想再索要蜃泥,就免开尊口了。”段纶瞪他一眼,不给李忘忧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口拒绝道。
李忘忧不由的笑容一僵,心里吐槽段纶这老头,自己要点水泥和要他命一样,至于吗?
他又不是没有给钱,不仅给了,还给的高价啊。
麻蛋,五贯铜钱一吨的水泥,老子还没嫌贵呢,段纶这老头居然还嫌弃自己用了他工部一点水泥,实在是小气抠门到了极点!
李忘忧与段纶也是很熟络,知道老头在与自己开玩笑,便干脆耍起了无赖。
“段尚书,小侄今日还真是为了蜃泥而来。嘿嘿,今日你若不给我蜃泥,我可就不走了!”
“不走了?那也无妨,既然子忧你愿意待在工部,那老夫让夜间值守的更夫回家便是。哈哈,有子忧领着家中部曲帮忙值守,老夫求之不得啊!”
段纶这话,把李忘忧得鼻子差点给气歪了,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