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皇室入股顺丰快运的事情后,苏长卿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李家既有了靠山,马车行也有了发展的资本。
她相信,以自己的管理能力,能够在一年内,完成对长安城运输业务的完全垄断。
与长孙皇后、杨妃约定好第二日来宫中教习瑜伽的时间后,苏长卿便领着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佩兰,出了大唐皇宫。
看看时辰不早,她便准备回东市顺丰马车行,汇合牛勇后返回定周村,与李忘忧分享今日的意外收获。
长孙皇后很贴心的让宫女给她们备了两匹马,以供骑行。
苏长卿嫌那种帽檐连着一圈黑色长纱,带上后将脸和身体都笼罩在内,斗笠形的帽子带着气闷,所以她骑马从来不带这种叫做“幂篱”的东西。
却不想,她今日却因为没带这“幂篱”,惹来一桩麻烦。
荥阳郑氏,大唐五姓七望之一,天下之豪族。
荥阳郑氏先祖可追溯到周宣王分封的郑国,其王室国灭后仍以郑为姓,以故地荥阳为郡望。
东汉末年,郑氏逐渐发展为高门望族。
至大唐立国,荥阳郑氏更是贵为天下郑氏的翘楚,最为显赫,有天下郑氏出荥阳之说法。
荥阳郑氏,在朝中为官者众多。
家主郑元寿历仕隋、唐两朝,官拜
鸿胪卿。郑元寿堂兄郑善果,历任隋唐两朝的兵部、民部、工部尚书。
其他荥阳郑氏家族成员,出任将军、司马、参军等官职的,更是多的无法细查。
不仅家族中在朝堂上有这极大的势力,而且荥阳郑氏世代经商,官商一体。
郑氏家中财货堆积如山,厩牧羊马、田园、粮食,绸缎、珠宝,其数量之多,堪比李二的皇家内库。光是每年放贷的利钱,就不下十万贯,堪称富绝天下。
荥阳郑氏生活之奢华,为长安城所闻名。
仅在长安城中,郑氏府里的仆役便有六七百人,府中每日盛宴不断,饮宴、歌舞、赐浴、游赏、华服、美食……
荥阳郑氏家主郑元寿嫡长子,郑康伯,年方二十,却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
不同于程处默他们这些顶级纨绔,郑康伯可以说是大唐纨绔中的顶级败类。
程处默、房遗爱等人,虽然爱玩闹,却极有分寸,并不屑凭借家中权势为恶。
但郑康伯却是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吃月子奶、大瞎子骂哑巴,可谓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透的种。
而且郑康伯还有一大嗜好,便是最爱美色,尤其是良家妇人,经常带着家中部曲强抢民女,夜夜笙歌。
为此,长安城中状告郑家的人,都差点
没有把长安县与万年县县衙的鸣冤鼓给敲碎了。
奈何荥阳郑家有权有势有钱,这些告状的百姓,往往都被郑氏或威逼利诱,或软硬兼施,赔付些小钱,便将他们给打发了。
如今长安城中,郑康伯带着部曲上街,几乎都能达到净街的效果,人人避之不及。
却说这日,郑康伯闲来无聊,又领着一群部曲仆役,准备出门去平康坊找乐子。
郑府位于皇城旁不远的大宁坊,从坊中出来,一群人马吆五喝六的向南面平康坊而去。
行至望仙门大街,郑康伯的眼睛忽然一亮,好俊俏的小妞!
前方两匹胭脂马,其中一匹马背上坐着名小娘子,虽然身材显得单薄干瘦,却长得花容月貌,妙不可言。
而她身旁马背上,却是个十三四岁的俏丫头,也是一副可人的模样。
郑康伯一见之下,便觉得心头一阵火热,这女人够味道,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又是在皇宫附近,直接大手一挥,便准备让一众部曲围过去。
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了,根本没有什么顾忌,长安城中连那些巡街的武侯在内,都没人敢管荥阳郑氏的事情。
一想到待会能将这小娘子拖回府里,他便浑身热血上涌。甚至连俏丫头他也不打算放
过,小虽小,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运气果然甚好,能够一出门便撞见这样一对极品美人,他郑康伯今日要梅开二度!
就在郑康伯心如猫抓,迫不及待准备让部曲围上去直接虏人时,他身旁一位仆役却轻声说道:“公子,那两匹马似乎是宫中的马匹,你看那马的臀部,有宫中的烙印。”
宫中的马匹?
郑康伯微微一愣,伸手阻止了那些部曲的行动。他仔细抬眼看去,果然那两匹胭脂马的臀部,都有着烙印,真是大唐皇宫的印记。
“直娘贼,这两个贱婢难道是宫中之人?”郑康伯一肚子的怒火,眼看能掳着一大一小两个极品美人回府中逍遥快乐,却没想到遇到了宫中之人。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还不至于脑残到去强抢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