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迹盘踞在纸页的中心,形成了一只蝉的图案,蝉的翅膀拼在一起是一个螺旋形标志。
“这是什么,是那枚玉蝉?那这个图……”沈淑湉想用手指去抚摸那个螺旋的时候,她插在发上的蘸青突然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玉簪自己变成了笔,从她的发间抽出,横在了沈淑湉与那本书之间,灵力一波波地涌动,如临大敌一般的架势,阻挡了她再往前。
齐墨鹤道:“这不是玉蝉是冰蝉。蝉死而复生,所以凡人的帝王将相入葬之时都会口含玉蝉,希冀自己也能复生。”他顿了顿又问,“你如今已学了几个字了?”
沈淑湉大吃一惊,看向齐墨鹤的眼神除了崇拜此时却是正儿八经地多了几分敬畏。学了几个字,这并不是在嘲笑她读没读过书,只有熟悉临川沈氏一族族学的人才会知道,修习天书道的沈家传人一辈子孜孜不倦就只在做这么一件事——认字。
认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字,而是天书上的字。
要看懂无字天书,就要修习天书道,就要学天书上的字,进而学会用天书上的字。沈淑湉今年一十四岁,是家里几百年来可以排得进前三的天才,至今为止她也只学到了七个字,其中一个进入结界的“入”字,一个保护自身的“守”字都在昨日使用过,此外还有五个字,分别是与守相对的“攻”,与“入”相对的出,以及“速”、“复”,还有一个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有什么用的“之”字。学习天书上的字并不是对照着字谱学习,而是修行到了一定程度,突然开悟,与某个“字”相遇,天书上的字其实也不是如今人们普遍使用的字的模样,而是更接近于一种原始符号,只不过在学习天书道的灵修眼中,它会演化成人们熟悉的那个形态。
“你是说,我看到的那些字是类似殄文的东西?那这枚冰蝉……”冰蝉可不能长久保留,就像是……
“南柯一梦。”齐墨鹤说,“我猜测你带回来的冰蝉其实就是一个字,是一个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