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招惹的。”李伯此刻已经大概清楚了宋民的目的,估摸着应该又是想抄人家的家了。
宋民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一个李家就差点捅了马蜂窝,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再犯一遍?”
“殿下,那你的意思是……”李伯不明所以的问道。
宋民拍了拍李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健硕的肩膀,说道:“自然是你了。”
“我?!”李伯有些傻眼,两只眼睛瞪得恍若见了鬼一般。
让他带人去抄家?那还不是一回事嘛!
这最后的锅,还是得他这个肃王背呀。
“李伯,为了肃州百姓,为了肃州的未来,我希望你不要推辞。我思来想去,这个事情也只有你能办。放眼整个肃州,内史、主簿啥啥的,当官的确实是不少,但我能信任的,唯独你。”宋民语重心长的说道,神色间满是感慨。
虽说这话有很强烈的忽悠人的嫌疑,但这也是宋民此刻的实际。
放眼整个肃州,他能信任的人,好像确实只有李伯这么一位小老头。
李伯被宋民这一番话给说的,神色顿时一片坚定,但他还是说道:“可是殿下,就算老奴带人
去把这得月楼给抄了,可到头来,他们还是会算到殿下您的身上的。”
“谁说要抄得月楼了?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这话吗?金城董氏在以前是我宋民的好伙计,在以后也还会是,这样的好伙计,我怎么可能抄他们的家呢。”宋民义正辞严的轻喝了一声。
李伯:……
他微咧着嘴,一脸的茫然。
他又迷糊了。
肃王殿下的话,他又有些听不懂了。
这啥意思啊这?
如果不抄家,得月楼的这些财宝,怎么才能弄到手里来?
宋民嘿嘿一笑,附耳说道:“偷!”
这个词,差点让李伯当场离世。
偷?!
肃王殿下竟然让他去当小偷?!
他李福光明磊落一生,虽说没有做到光耀门楣的地步,但也行的端做得正,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到了如今这把年纪,肃王殿下竟然让他改行当小偷。
但显然,宋民又一次没有给这小老头选择的余地,他直接吩咐道,“我要有在场的证明,你懂不懂?所以呢,我不能走,我今天还就得在这儿呆着,为二次剥削董氏准备条件。”
“李伯,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但是得月楼里面你现在能看见的财宝,我要一件不留的全部弄到肃王府。然后,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给我烧了。”
李伯被宋民的计划给吓了一条,“殿下,我若一把火给烧了,那你怎么办?”
“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宋民很笃定的说道,“你只管做你的事。”
李伯很无奈的点了下头,“既然殿下吩咐,老奴一定完成。”
肃王殿下的脾性,李伯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了。
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既然如此,那就干吧。
不就丢名声嘛,他认了。
“嗯,去吧。”宋民满意的舒展了一下腰,冲李伯挤了挤眼睛。
这里琳琅满目的好东西,看的他是真的眼热,穷怕了。
就他这大概是世上最寒酸王爷的悲惨处境,宋民发誓,必须要给他改变了。
李伯还是有些天赋的,他一路大喇喇的出了得月楼,临出门的时候还跟得月楼的掌柜打了个招呼。
宋民很安逸的躺在椅子里,喝着上好的酒水,看着恰好进门的异域女子弹唱跳舞。
五弦和沙锣的声音一响起,那浓烈的西域风便透了出来。
目光明亮如宝石般的异域女子,扭着柔韧如杨柳般的腰肢,含情脉脉的看着宋民。
朦胧的面纱下格外立体的五官,比中原人多了几分别样的美好,还有一丝神秘的向往。
西域,黄沙阻隔的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的美女和宝马良驹,好像有好几次是他们遭到征伐的诱因。
宋民看着面前五个异域女子的吹拉弹唱,心中冷不丁的也冒出一个征伐西域的念头来。
那地方,是真的出美女啊。
良宵无价,宋民是安逸了,可李伯却发了愁了。
绕着得月楼转了几圈之后,他找上了活跃在金城之内的一个下九流帮派。
“楚熊,这个事情你要是给劳资办砸了,你和你这些兄弟,可没有一丝的活路。”李伯大马金刀的坐在聚义堂的首座,在他右手下方,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
楚熊哭丧着脸,叫屈道:“李爷啊,您可真是活阎王上门,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那得月楼可是董家的产业,我们这些小角色若是动了,恐怕也没有活路啊!”
“那你自己考虑,是选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