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宗泽之类的臣子,看到自己画画,别的不说,肯定会就巴拉巴拉一顿进谏,听得官家脑仁疼,
跟他们见面,官家还得端起架子,实在太累,
哪有跟蔡京,王黼他们在一起好,
既轻松,又好玩,还很高雅。
官家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
“种师道,你故意跪在外面,可是在败坏朕的名声?”
种师道闻言,顿时身子一颤,低下头去,
“臣不敢。”
官家冷哼一声,“朕日理万机,何等繁忙,今日原本不欲见你,顾念你岁数大了,朕便破例一回,
说罢,有什么事?”
种师道抬起头来,正欲开口,便看到官家一脸的不耐烦,
“此外,朕有言在先,无论如何,兵败你有责任,若是你想为自己脱罪塞责,那就不用说了。”
种师道身子一滞,脸上神情,顿时便有些悲切。
童贯脸上露出冷笑,
老将军想了想,突然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顿时便吓得童贯,心中一颤,
心想此人桀骜不驯,今日含恨前来,莫非是打算告御状,跟自己鱼死网破不成?
一旁的王黼见状,心中也升起几分后悔,心想兵败的责任,多半在童贯身上,老种受了如此委屈,自己一时心软,把他带进宫中,
岂不是得罪了童贯?
看架势,老种这是要破釜沉舟了!
只见种师道跪在地上,望向官家,两行老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官家见状,心中一沉,
当即厉声问道:“种师道,你搞什么名堂!若不是你,白沟之战,焉能败得如此之惨!”
“你又何必故作委屈之态?”
一旁的朱勔,梁师成等人,脸上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只见老将军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官家,老臣此次前来,非是为了自己。”
宋徽宗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奇怪,
便问道:“那你所为何事?”
种师道望向官家,一字一顿地说道:“老臣此次前来,是想请官家更改北伐主将的人选!”
“刘延庆骄横自大,麾下环庆军看似雄壮精锐,其实外强中干,难堪大任,绝非辽兵敌手!
以刘延庆挂帅出征,我军必败!”
“老臣敢请官家,以东平侯宁策,代替刘延庆,统兵北伐!”
老种此言一出,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