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张卿家言之有理,”
“朕不是昏君,不会不教而诛!”
“就算死,也会让他死个明白!”
“梁师成,你去把宁策带进来!”
“朕很好奇,他会怎样给自己辩白!”
梁师成当即领命,匆匆而去。
望着梁师成远去的身影,蔡京呵呵干笑一声,强作镇定上前。
“老臣听闻,官家书法,最近又有精进,老臣厚颜,想请官家看在老臣效力多年的份上,赏赐老臣一幅墨宝。”
听蔡京向自己讨要书法,宋徽宗的心情,这才稍稍好转起来。
当即指着蔡京,笑道:“这些年,你从朕手中讨要的墨宝,没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蔡京呵呵笑着,“实在是官家的书法,写得太好了,请官家原谅老臣的贪心。”
宋徽宗哈哈一笑,“取纸笔来!”
杨戬当即上前,殷勤地取来纸笔,
李彦也赶紧从地上怕起来,上前给皇帝磨墨,
却被蔡京嫌弃地一脚踹开。
“你这厮,好没眼色,身上如此肮脏,也敢上前?莫要污了官家墨宝。”
李彦讪讪地笑着,也不敢说话,
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心想且让你蔡京猖狂几日,
待咱家干掉宁策,讨取官家欢心,
再跟你算账不迟。
却说这几个奸臣忙着上前奉承皇帝,却把高俅和张叔夜撇在一边。
高俅见状,拍马屁这种事,居然被那三个奸人抢了先,当即心中大怒。
正待上前去侍奉
官家,没成想,却被张叔夜一把扯住衣袖。
“没想到宁策这小子,居然勾搭上了你这老奸臣!”张叔夜不怀好意地看着高俅,压低了声音说道:“说罢,那小子给了你多少好处?”
高俅急忙一甩衣袖,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夫乃是官家身旁的弄臣,没什么心机,不是什么奸臣,
老夫听闻开封府尹张大人足智多谋,奸猾似鬼,这奸臣的帽子,老夫只能原物奉还。”
张叔夜仰天呵呵一笑。
“老夫的奸和计谋,乃是为国为民,却从未谋及自身,老夫只是很好奇,宁策那个小匹夫,如何肯和你这老奸臣为伍?”
高俅冷哼一声,脸上变色。
“张大人慎言,老夫乃是武将,和你开封府尹张大人,井水不犯河水,张大人若是再奸臣长,奸臣短的,休怪老夫去官家那里,和你打官司!”
张叔夜轻笑一声,便不在此事上纠缠。
“呵呵,老夫只是开个玩笑,殿帅大人何必当真?”
高俅狐疑地看了张叔夜一眼。
想了想,便问道:
“老夫可是知道,你张大人和宗泽大人是莫逆之交,如今宗大人的爱徒有难,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老夫开玩笑?”
“有难?”张叔夜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顿时又是哈哈一笑。
惹来蔡京有些狐疑的目光。
蔡京看了张叔夜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之意。
但很快,随着宋徽宗的落笔,他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到了官家那边。
眼看无人注意,
张叔夜斜了一眼高俅,神色说不出的轻松。
“老夫还真是钦佩汝霖兄,居然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徒儿!”
“此子,当真有勇有谋!”
“有勇有谋?”被张叔夜称为奸臣的高俅,心气还有点不顺,忍不住便刺了张叔夜
一句,“官家如今盛怒之下,此子还居然敢大胆前来汴京,自投罗网,他就不怕官家一怒之下,取他性命?”
张叔夜闻言,却是再度轻笑一声。
笑得高俅莫名其妙。
拂了拂官服上的灰尘,张叔夜神色淡然。
“殿帅大人不学无术,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这点政治眼光都没了?”
“宁策来京,实乃死中求活的妙招,如何谈得上是自投罗网?”
“此言怎讲?”高俅一脸懵逼。
心想宁策犯了这么多罪行,还敢来京城见皇帝,说他是自投罗网,难道还错了?
怎么就成了一招妙棋?
“此人不来,可能会死,但他既然来了,就一定没有生命之忧。”张叔夜淡淡说道。
“老夫愿闻其详。”高俅虚心请教。
张叔夜侧头望向高俅,抚着胡子。
“殿帅请想,宁策乃是柳妍儿的未婚夫,是刘法的女婿,为了救刘法,他更是千里奔袭,率领八百悍卒,一战击败晋王察哥,救了刘法性命!”
“试想,若宁策来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