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停止了我军炮兵的打击的话,那么无疑的,我这三个梯队的兵卒,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论是怎样的兵丁,无论是如何落后的火炮,这两者间的较量,绝不是公平的。只要适当的距离,那么即便是最落后的火炮,也能够轻易的撕碎十几名甚至是几十名士兵的身体,同样的,带走他们的生命。
陈敏麟此时并不在我的身边,因为出于战争的考虑,再加
上护整体将校数量的不足,所以我将陈敏麟派到了战场上去,这一次向前攻击的三个梯队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方梯队,就是由陈敏麟率领的。
而此时跟在我旁的这位副官,说起来,还算是唐继尧在我出兵前送给我的一块护身符,此人名叫邹若衡,云南昭通人,曾拜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部下猛将万振坤为师,得起真传南少林拳法。
“敌军炮击之后,必然是全员进攻,点燃松林,阻隔敌军进攻速度!为我军步兵、骑兵争取到最后的时间。听我的命令,全体炮兵准备!”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刘所统治、布置的炮阵地上发出了丝丝铁石之声。
那是调整炮口,调转火炮布置时发出的声音,可这样的声音更像是包括刘本人在内的,炮阵地上的每一位士兵最后激昂慷慨的誓死决绝。“准备!”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是最后的怒火,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爆发,因为此时此刻,当了一辈子炮兵的刘知道,依照现在的攻击方式,以及护炮兵攻击的方式,他可以断定,在下一轮的炮火攻击到达时,他所在的位置。
以及现在残存下来的这些炮兵、火炮所在的位置,必然成为一片焦土。所以他必须抢在护下一轮炮击前使得自己的命令能够准确的下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同时也要保证自己手下参与炮兵的每一发炮弹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打击在目标的那片松林上。
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运,也许这就是天时地利皆失的悲哀与凄凉,刘想着一定要抢在护炮击前轰炸那片松林,可是,就当他刚刚开口,那一个包含了他一生气血骁勇的“打”字还未出口时。
一发又一发护的炮弹,落在了他所处的位置上,而且,就在一颗颗炮弹爆炸的同时,他的眼中,终于流下了自己一生中唯一遗憾的泪水,这一滴泪水,带着他的怨气与无奈。
这是一滴血泪,亦不知这一滴血泪,到底是他眼中溜出的,还是他心中滴落的,亦或是这一滴血泪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泪水,而之所以会变得赤红,还是因为掺杂了那一片贯穿了是自己颅骨的破片,留下了的窗口处,血污所染红的血泪。
总之,这一番轰炸之后,刘以及他部下的炮兵,尽数战死,一具又一具焦尸残留在战场上,那被火焰灼热到暗红的炮管,还在散发着它恐怖的余温。刘的尸体就这么倒在焦土之上。
这一片废墟、焦土,还有残留的火焰与徐徐的青烟,大地的温度被爆炸所残留的火焰而提升,而无论如何,这一片此时灼热的土地,在不久后,又将要冷却为平日里的温度,而这片土地上那被血污染红的泥土,也将随着未来雨雪的冲刷,而恢复原来的颜色。
刘死了,他手下整
整一个团的兵力,也随之共同消亡,作为护国战争北洋军一方第一支正面与护交战的队伍,刘与他的部下们,这一战是悲壮的,无论他们出于何等的信仰。
无论他们所忠诚的到底是怎样的领袖,总而言之,这一战,刘打出了军人的气节,留下了北洋军中许久未曾出现的一幕,这不是一种英雄的行为,但是刘仍值得被众人称赞。
看着敌方炮阵地终于在最后一轮的炮火中被全部摧毁,我的心中实在是不知道此时到底是怎样的感慨,我没有任何的兴奋,同样的,我的心中也没有一丝的同情与凄凉,或许此时在我的眼中。
当年重九起义时,我之所以要率先的抢占军火库,就是为了避免我军城外部队遭到昆明城内炮兵的强烈攻击。当年我成为了云南都督的时候,我曾在昆明城外的靶场校阅炮兵,那个时候我还记得我亲手发了一炮。
那一炮爆炸后的威力,实在是令人侧目,不得不说,滇军之所以能够精锐冠绝天下,实在是与这些先进的武器装备分不开。而且滇军所配备的制式步枪也都是德国制造的,当然了这一切的武器装备中。
只有一部分是我弄来的,大部分还是由之前的几任云南长官置办的,而且这也让我明白了,武器装备的必然重要性,虽然我说学来的军事技能中对于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的必要性有着一定的结论。
但是实际上我还是更愿意相信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以及全军的配合,我认为这才是战场上克敌制胜的关键,不过当我亲身经历了且尝试过了先进装备的威力后,我才决定将云南的大部分财政全部投入到军费中。
不单单是在购买装备上还有就是对于整个军队的操练、协同等等一些方面,虽然讲武堂中有协同作战的课程,但是在我看来那不过都是以点带面的做法,因为讲武堂内出身的士兵还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