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雨脸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的一掌劈在桌子上,“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才龌龊的不行不行的呢。”
秦默浅笑一声,继续喝茶。
“喂,你什么态度啊这是……想我一黄花大闺女竟污蔑我觊觎你……切……”
“现在的女孩不整天发朋友圈说想睡了某某么,或者说若睡不到某某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倒没看出有矜持的来。”
滕雨突然想到前两天她的确在朋友圈里发了这么一条:我迫切的想要把某某给睡了,苍天助我。
她不记得秦默有微信啊,更想象不出他看见她发的朋友圈,正是确定某人看不见她才如此肆无忌惮的发泄内心愤懑的情感,她咽口吐沫,心虚的瞥一眼继续喝茶的秦默,“那个……这说明我们大中华民风豁达,呵呵,豁达……当然也有矜持的姑娘么,比如,对了,比如夏小巴。”
小巴那菇凉是不会说出如此邪魅娟狂的话的。
秦默放掉茶杯,“向人家学习学习。”
“人家是人家嘛,干嘛向人家学习……”垂头鼓捣着手指装纯情,突然发现不对劲,秦默那个狡猾的东西怎么跑床~上去了。
“喂,刚才是我先上~床的,我应该睡床,你起来。”她跑过去吼。
秦默拉开薄被懒懒瞥她一眼,“洗漱,睡觉。”
“你不也没洗漱就上床睡觉么。”
秦默睁眼看她,“已经洗了。”
“胡说,我怎么没看见。”
秦默懒懒伸出一只手,轻轻握起,不知从哪来的一堆的水汽全覆在他手中,他松开拳头时那些水汽倏然不见了,手指变得好像更干净白皙些。
滕雨手指头塞嘴里,“……你们那里是用这个方法清洁自身卫生的?”
“一般懒人或者时间紧迫才用这种方法。”见她还在愣神,又催她,“还不快去洗漱。”
滕雨哦着往盥洗室走去。他们那个世界好奇怪,叫什么,苏七夜说叫枕上8号,又叫什么,还没来得及说。
把自己全身上下清理干净才拖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见躺在床上的秦默依然睁着眼睛,她问,“现在时间又不紧迫你还用那种特殊方法搞自身卫生,你是懒么?”
秦默侧过身望着她,“我是嫌这里的洗手间脏。”
“……”
滕雨长发齐腰,头发长得也茂盛,客栈的吹飞机属于袖珍型号的,端着吹风机嗡嗡吹了十几分钟头发才半干,她放掉吹风机甩甩胳膊打算继续,不知秦默啥时候过来了,先一步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滕雨心里的甜蜜简直要冒泡泡,长发丝丝缕缕掠过脸颊脖颈挠得她心痒难耐。
她知道自己脸红了,更不敢看秦默了,干脆趴在梳妆桌上小憩一会。
秦默捧起一缕长发细细吹着,笑道:“这么懒。”
“那个,我问你啊,苏七夜说你们之间还有一层我想也想不到的关系,呵呵,方便剧透一下下么。”
等了良久,对方都没吱个声,就知道会是这样。
吹风机嗡嗡了十分钟,滕雨趴桌上十分钟,长长的头发差不多被吹干了,秦默摸了摸右侧被她压着的一缕头发略微有点湿,他轻轻晃晃她,“起来,再帮你吹一下。”
对方没动静,他垂眸一瞅,真睡着了。
他笑笑,抱她去床~上,放到枕头上的一瞬间将那缕湿头发握在掌心,一阵柔光闪过,湿发变干,给她盖上被子,望她一眼,才睡下。
清晨的光从窗棱间照进来,仿佛带了古镇特有的安逸味道。
滕雨幽幽转型,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躺在了床上,身边也不见秦默。
想起昨晚他为她吹发,她脸又一阵烧,起身下床到盥洗室梳洗一遍,拿手擦着脸走出来时见秦默推门回来。
“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么?”她挂着一脸的水珠子甜甜的问。
“自己跑上去的。”秦默回。
滕雨嘟着嘴,甩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就往外走。
“干嘛去。”
她回头瞪一眼,“饿了,去找饭吃。”这个秦默真是别扭的很,心口不一。
一楼的天台有个专门砌出的露天餐厅,生意还算不错,游客们醒的都早,已经坐了七八桌,滕雨随意找了个的位置坐过去,随意点了些当地特色小点心,服务员拿走菜单后她盯着古镇街道看,卖字画的,卖葫芦丝的,卖手工小玩意的来回穿梭,古式的招牌古式的阁楼,青石板的小路,印着青苔的小巷子,还有穿着花棉布的姑娘们结伴走过,好安逸的世外桃源。
突然,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转回头望见隔壁桌后面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好像是千铃,表情淡淡,正雅致的吃着碗里的粥,而她旁边不停拍马屁的那位……她慢慢走过去,那人还在不停向千铃讨要着联系方式。
“我徐一天活了快一辈子了都没见过这么有韵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