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又道:“这样吧,我送你一个礼物。”
滕雨心里一哆嗦,“……啥?”
“你想不想知道秦默是否真的喜欢你?”
“……想。”
苏七夜狡黠一笑,“那你觉得秦默那个轮椅是不是很碍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嘘。”他食指点在唇上,“暂且保密。”
小鱼儿鼓圆了腮帮子再敲敲车窗。
苏七夜冷眸瞥过去,“放肆。”
小鱼儿胖嘟嘟的手指指向他怀中惊慌如兔子似的滕雨,“七夜哥哥,放开她吧,她想撒尿,是不是,臭丫头。”
滕雨往死里点头,“是啊是啊,尿急。”
天水河边,警察及法医的采证任务已接近尾声。
地上躺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双血淋淋的大脚,
看伤口,不像是被工具切割,像是被啃咬的。向左三米开外是死者的骷髅躯干。从脖子到双腿,肉几乎被啃得干净,骨头上只剩一点带着血筋的肉渣子。
法医拍照的手有些抖,胃部有点翻腾,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凶案现场。
脚下的草坪被鲜血浇灌,腥味十足。
秦筝带上手套从染血的草丛间拾起几撮毛,细而长,被血浸染,但能依稀辨出原本是白色。
法医把这撮毛放入透明袋子。
何晓婧望一眼轮椅上的秦默,“又是那个白毛怪。”
秦默接过法医手中的透明袋子,观察着,突然,他感觉不对劲,回头向警车停放的方向望一眼。
“怎么了?秦先生。”何晓婧刚问完,就僵住,连同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一起被定住。
秦默下一秒回到车前,警灯啪的爆破。
紧跟着是苏七夜从车窗内冲他邪魅一笑,转瞬消失。
车门外的小鱼儿也划着翘板嗖的去了。
滕雨忙拉开车门。
“他有没有把你怎样?”秦默仔细看了她一眼。
滕雨摇摇头。
秦筝也从案发现场快闪过来,“秦先生。”
“你在这里守着滕雨。”说完,一瞬间又回到何晓婧身边,他抬手一挥,空中闪过淡淡星光,大家继续工作。
赶到足下生辉足疗店时,已近十一点。
足疗店被警察包围着,乔泽风比滕雨一行提前十分钟到场,焦急的站在门口,但很有分寸,不吵不闹,偶尔望眼手表等待秦默一行。
当何晓婧的警车开到足疗店门口时,他赶忙凑上去。
秦筝推秦默下车,他道一声,“秦先生。”转头对一旁的何晓婧问候,“何队。”
何晓婧对他点点头,算是回应。
秦默把最后一个从警车里跳下来的滕雨交给乔泽风,“你们不方便进去,找个地方聊聊天。”
秦默跟着何晓婧进了足疗店,滕雨不甘心的追了两步就被乔泽风拽住,他拧眉说:“我们确实要避避嫌,不要难为秦先生,如果我姐姐是冤枉的,相信秦先生定会还她公道。”
俩人坐到警车上,滕雨偏头问他,“你这么信任秦默?”
乔泽风颔首,眸光有些恍惚,“说来,秦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宽阔的警车内,滕雨了解到秦默和乔泽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年乔泽风高考完毕,跟着哥们到江源旅游。本来打算和哥们一起去江源某高校拼一场篮球,谁知途中那哥们巧遇一个久久拿不下的姑娘,那姑娘从一家家具店里抱着一个大空塑料箱子出来,他兴高采烈上去搭讪,得知那姑娘要搬家,便自告奋勇去帮忙,乔泽风懂眼色的找个借口就走了。
他打算去附近的科技馆逛逛,因离得不远就没叫出租车,不料只十分钟的步程后看见两名持刀带棍的歹徒挟持一名幼童进入幼儿园对面的一栋酒店,幼儿园门口的幼师及路过的群众一阵喧哗,报警的报警求助的求助哭的哭,反正没一个人敢追上去。
当时乔泽风正处于热血沸腾的青春年少时期,不怕死的偷偷跟歹徒去了酒店。
两名歹徒没有乘坐电梯,而是爬楼梯到了顶楼天台。
他躲在天台盛放脏被罩床单的大塑桶后面听到两名歹徒的聊天。
他了解了个大概,被他们劫持的那个孩子是园长的小儿子叫童军,一月前,童军拿笔戳瞎了其中一个歹徒的儿子的眼睛。园长利用各种关系只赔偿对方几万块就再也不闻不问,甚至找了借口让其儿子退学。家长几次交涉无果,只得绑架了园长的儿子,想血债血偿。
从两名歹徒的对话中,他了解到瞎眼的孩子叫方皓皓,两歹徒一个是皓皓的父亲,另一个是皓皓的舅舅。
酒店楼下已停了几辆警车,方父一个心慌掏出个圆规对准童军的眼睛,小童军吓得哇哇哭。
乔泽风怕警察的腿脚快不过方父的冲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