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幸好我过去的及时,就差一点那家伙就挣脱铁链子,我一刀就劈下去了,血流了一地,又脏又腥,我就把它弄到木桶里,等血流的差不多了才扔地上去,刚才蓉蓉剁肉不是给院中的流浪狗们吃,而是剁给小灰灰,小灰灰没了她还剁,一方面是难过一方面是剁给我看,悲哀没处撒,她那个人就那样,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就跟自己较劲。”
滕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啊,吓死我了。”
益达捏着空瓶子感慨着,“这么多年了,蓉蓉对那条藏獒感情确实挺深的,小灰灰虽是被我砍死了,我也有点不好受,毕竟看着它长大的。”
突然,滕雨觉得眼角闪过一片白光,她把视线集中在二楼的楼梯上,刚才那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可眼下什么都没有,她再仔细辨认一下,确实什么都没有。或许是熬夜熬的眼花了吧,她抱着半瓶子饮料继续问:“你认识蓉蓉姐多久了?”
益达望着头顶的大吊灯,硬朗的侧脸,眸光亮的水润,“三十多年,我是看着她出生的。”
这样说着外面的天都亮了,滕雨刚要追问下益达跟蓉蓉青梅竹马但未成眷属的波折感情史,乔泽风打来电话说一大早接到姐姐的电话,说是昨晚她情绪有点不稳定对不住滕雨了让他替她道个歉。
本来就白吃白住人家这,滕雨当然说没关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理解。
可电话里的乔泽风却询问昨晚她姐情绪怎么不对了,滕雨刚要解释,益达抢了电话跟乔泽风念叨:“就是我宰了那条藏獒,嗯,就是那个挺猛的小灰灰,脑子有问题的那只凶狗,嗯,可不是,一直活着呢,昨个刚送去见哮天犬。”
益达墨迹完把手机还给滕雨后,滕雨困意上来,她也就忘了扒人家的暗恋情史,心里又担心着蓉蓉就回去了。
益达把人送回去,脸上难掩的小喜悦,“能给他弟弟打电话,说明她气消了。”
厨房案板上的肉还零散着堆着,一屋子的腥味,可不见蓉蓉。
滕雨去了楼上,见蓉蓉卧室的门关着,她轻轻喊了声,没反应。
益达拉开她,轻轻推开房门,缝隙里,微光中,望见蓉蓉躺在床上睡着。
他又轻轻关好门,小声说:“昨晚够她累的,让她休息吧。” 益达说着,朝走廊另一头走去,“我去厨房收拾一下,时候还早,你去休息下吧。”
滕雨哦了一声,转身往房里走,满墙壁的照片很有存在感,她手欠的敲了敲其中一个,啪的一声不算大的动静,镶着玻璃框的照片落到地上,幸好铺的是地毯,否则肯定吓醒蓉蓉,走廊尽头的益达转过头望一眼,滕雨吐吐舌头忙捡起来。
益达大长腿几步就走回来,滕雨擦了擦相框玻璃,小声说:“蓉蓉姐年轻时简直像是仙女,怪不得这么多年你对他念念不忘呢。”
益达随手把照片挂回去,“什么?蓉蓉没告诉你这照片里的不是她。”
“啊?怎么会不是呢。一模一样啊,就是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她又仔细瞅了瞅照片,小声质疑着,“不是蓉蓉姐,那是谁啊?”
“她的双胞胎姐姐。”
滕雨望一眼满走廊的照片,“哇,姐妹花啊,这不会全是蓉蓉的姐姐吧。”
“没错。”
真是姐妹情深,不挂自己的,挂姐姐的,滕雨笑嘻嘻问:“如今她姐姐在哪啊?”
“死了,好多年前就死了。”益达说完就向走廊尽头走去。
滕雨愣在原地,蓦地,脊背发凉。
挂一屋子死人的照片!
乔泽风拖着一身懒肉下楼的时候,乔白的早餐已接近尾声。
乔泽风慵懒的系着睡袍袋子再拉开椅子,最后坐到乔白对面,“爸,不好意思啊,昨天睡的有点晚今天没起来。”
乔白把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喝掉,雪白的湿毛巾擦着手指,“哼,我也没指望你能陪我这个老头子吃早餐。”随手把毛巾丢在桌上,“今天我约了诸葛先生打高尔夫,诸葛的女儿名校毕业,我见过两次,举止得体大方,长得……”
“爸爸爸,你不会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宴吧。”
“你那什么表情,你都多大了还不找女朋友,知道别人背地里怎么议论你么?哎呦,断袖,搞基。不找个女人也行,可生意也不感兴趣,听说这几年你一直研究宇宙学,玄学,空间学,时空学,我看你屋里关于相对论啊霍金啊的书不少,你想上天啊儿子,实际点吧。”
乔泽风抓起吐司往嘴里塞,昧着良心说:“明个就把那一摞书打包卖废品,只要别让我去参加……”
“不行。我说你这么反对相亲,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孩了?”
乔泽风刚要回答没,电话响了,屏幕上亮着白婷婷三字,乔老爷子眼神好使,也瞅见了。
待乔泽风放掉电话后,乔白脸上多了一层深沉的笑意,“白家的婷婷?难不成你看上的人是她?要是对人家有意思我就把诸葛兄这儿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