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是在七个月前认识的刘艺星,当时她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骑摩托的两个小混混抢包,黄若水竟跟歹徒拉扯着包死不撒手,最后被其中一个拿刀子划伤胳膊才松手。
恰好路过的刘艺星见了就带着黄若水去了医院,自掏医药费。老夫妻赶去医院瞧女儿时跟刘艺星碰过面,看着很老实的那种,老俩对他印象不错。
那段时间黄若水刚失恋,有事没事就给刘艺星打个电话吐吐槽,甚至去刘艺星所工作的汽车维修厂找过他几次。起初,刘艺星只把黄若水当妹妹看,对她也算照顾,醉了酒把人家安全送到酒店休息,为避嫌连房间的门都不进,拜托了酒店的女服务员把黄若水扶进去,就安安生生回家。
老两口从黄若水的日记本上了解到,也是自那次醉酒之后黄若水开始向刘艺星发起猛烈的爱的进攻。起初刘艺星是拒绝的,因为已有了妻女。
可黄若水不骄不躁不放弃,总想办法纠缠刘艺星,刘艺星的妻子本来就嫌弃丈夫窝囊兼乱交下三滥朋友,自从知道有黄若水这号人物,更是折腾着要离婚。刘艺星可能被折腾的不行了,就慢慢开始接受黄若水。
老两口自然反对,可黄若水却说,刘艺星是她见过的最光明磊落心胸坦荡的男子汉。
俩人再次约到天水河边划船,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悲剧。
秦筝告知老两口,刘艺星已遇害,心脏被掏出来放到家门口,这对老夫妻吓得不行,家里的窗户加了层钢筋网,门也换成防盗系数最高的,老两口守着女儿哪也不去。
何晓婧从秦筝口中了解了一些黄若水的情况后打算回家,耽误的太晚了,手机倏然响起,王宽打来电话:“头儿,卢燕英醒了。”
何晓婧摇摇头往外走,“我得去医院看卢燕英,看来今天是别想睡了。”
秦默叫秦筝跟着一起去解情况。
卢燕英醒来后只吃了些小米粥,儿子也不玩变形金刚了,守在病床前给妈妈剥香蕉。
卢燕英望着儿子,嚼了两口香蕉就哭出来。
何晓婧赶到后,照样吩咐王宽把孩子带好,这家小儿子正好崇拜警察,乐颠颠跟着王宽出去了。
何晓婧给对方倒了杯温水,问了病人的身体状况才开了口,“抱歉,本应该让你多休息,因为案情紧急又扑朔迷离不得不打扰你。”
卢燕英难得体贴回一句,“大晚上的你们这不也没休息。”
何晓婧指着身边的秦筝,“这位也算我们警队内部人员,你放心。我这次来是请你好好回想下,你丈夫生前有没有跟人结过仇怨,或发生过矛盾,应该是不小的矛盾。”
卢燕英倚着靠枕回忆,最终摇摇头,“他只跟我闹矛盾,我见他跟外面的人相处的都挺好,就是老跟我过不去。他的朋友们只要向他借钱他都借,完了还不记得要,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让他把借出去的钱催一催,他说都是哥们他张不了口。我老公这个人对哥们特别讲义气,他交朋友不分人,何队你上次见过,他新交了个什么朋友,就是犯强~奸事的那愣头小伙子,我老公不差点被哥们坑进去么,要我说他就是缺根筋,都什么年代了,还穷讲究哥们义气。”
何晓婧掏出风油精往太阳穴上揉了揉,继续问:“你仔细想想,你丈夫生前有没有跟女性产生过仇怨矛盾?”
卢燕英回忆,“仇怨矛盾应该没有吧,他那个烂好人的性格能跟谁产生仇怨矛盾,就那没长相没钱的穷德行倒是惹了不少桃花。”说完抽泣了一下。
“哦?除了黄若水之外你丈夫还惹了什么样的桃花?”
“在黄若水之前我老公经常去一家足疗店按摩,他腰椎不好没错,去按摩店做个按摩也没什么,可他总去那一家,而那一家离我家不是最近的,后来我去那家足疗店看了看,原来老板娘长得特漂亮,因此我还跟刘艺星吵了不少次,后来他去的次数渐渐少了,谁知道突然又冒出个黄若水。我真不明白黄若水也算个有教养的人,听说父母是老师,从小琴棋书画培养着,怎么就看上有家有室我那穷酸老公了呢,我真是背,命不好。”
何晓婧从中汲取重点信息问,“哪家足疗店?老板娘叫什么名字。”
“古楠街尽头的那个足疗店,叫足下生辉,我打听到老板娘叫乔泽蓉,大家都叫她蓉蓉姐。”
滕雨跟着蓉蓉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因为足疗店是24小时的,蓉蓉算是提前走的,听朱喜儿说平日老板娘会呆到后半夜。
益达做东,在附近找了个火锅店,三人围着吃喝聊天。
滕雨喝了点啤酒,酒量实在不行,就开始向两位前辈倒酸水。
说她喜欢上了个混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混。坚决不回北京就是因为想混在混蛋身边,可那个混蛋实在不按套路出牌,对她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发神经,把她的小心脏虐的呦。
一旁的蓉蓉听了直笑,她夺过滕雨的酒杯给她换成酸奶,再给她往碗里加了些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