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
乔泽风嘴角一弯,缓了一会才说:“不认识。刚才听秦筝叫她名字才知道的,我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滕雨的血压终于降下来点,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啊,毕竟那天她是脸上贴着道具去见的乔泽风,对方应该认不出来。或许乔泽风本来就和二秦认识,他是来找二秦的,不会吧,世界这么小?
秦筝突然问:“你拿着包,这是要出门么?”
滕雨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秦默笑如春风,“这丫头有出息,把我炒了。”
秦筝和秦默对视两秒,秦筝”好心肠“说一句,“这是要去机场么?要不要我送你。”
滕雨心里直骂娘,这俩秦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心有灵犀黄金搭档,她一气之下把挡脸的包拿开,冲着秦筝吼,“谢谢,不用。”
老娘也是有气节的人,大不了不挣你们的钱。她刚要雄赳赳气昂昂跨出8号院子的大门,乔泽风又说话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滕雨呵呵一笑,“梦里见过。”打完哈哈打算继续开溜,刚迈了半步就被乔泽风拽住了挎包,“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咳……我大众嗓音。”
“不对。”乔泽风摇头,“我们肯定认识。”
滕雨使劲拽着被对方捏在手心的挎包,突然她抬起一只手腕看看手表,眼一瞪嘴一张一脸的焦灼,“撒手,要赶不上飞机了。”
一旁看戏的二秦面面相觑,这演技!
乔泽风长长哦了一声,“看来是我记错了。”
滕雨终于扯回自己的小包,眼下最重要的是撤,万一被认出来,尊严她还是有一点的。她大步走出院子,每走几步回头望一下,见门口三人还没离开,忙转回脸把步子踢的特别正。
秦默对着乔泽风笑笑,“进屋说。”
“嗯。”乔泽风更是笑得有内容。
推着轮椅往屋里走的秦筝好兴致问一句,“她大概多久会回来。”
“超不过四个小时。”秦默说。
乔泽风是个聪明人,从刚才二秦的对话中揣测了个大概,也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上看出那丫头实则不想走,他插话问:“为什么不超过四个小时她会回来?”
秦默抬头看看已是黄昏的天空,“天快黑了,她舍不得自己出钱住酒店,又怕鬼,等街上没什么人了就会各种胡思乱想顶多熬到十一点肯定会回来,就是不知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一向冰块脸的秦筝都禁不住笑了笑,转头问乔泽风,“你们好像认识。”
“可以这么说。如果光听她声音我不敢认,看到她的刺猬包我才确定几分,再看她遮遮掩掩的小动作我就肯定了。”
三人行至屋门口,秦默推开右手边的玻璃门,“哦?她对你做过什么?”
滕雨怒气冲冲走进“田蜜包子”店,不是饭点,店里没客人,但见田伯正对着个扣着鸭舌帽子的年轻人聊的欢。
“田伯有包子没?我需要补充能量。”滕雨选了个离门近的位置气鼓鼓地坐下。
田伯刚站起来打算招呼小老乡,背门而坐的帽子男转过身来啪的一声差点把桌子拍散架,“小雨点!”
滕雨做梦都没想到能在千里之外的江源邂逅土瓜,更是打死想不到田伯乃土瓜老早就认的那枚干爹。
之前田伯跟她说有东西要她帮忙捎给北京的干儿子,那个干儿子居然是她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土瓜。
土瓜见滕雨吃完包子马上殷勤的递上一个,嘴里不禁安慰着,“多吃点多吃点,能量充足的人不容易招鬼。”
滕雨刚要塞嘴里的包子扔对方脑门上,“鬼你妹啊鬼,不知道我怕鬼啊还整天鬼啊鬼。”
土瓜把滚到桌子上的包子拿起来,小声嘀咕,“交流一下心得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然后不嫌弃的一口把包子吃掉。
“什么心得?招鬼心得啊。”滕雨瞪他一眼,“写恐怖小说写得走火入魔了吧你。”
土瓜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可别提小说,我现在陷入文学创造的瓶颈期,一点灵感都没有写不出一个字来,连载的晋江网站上更是停更了两个星期。”他拿起一个包子捏了捏,“哎呀,真对不起我的粉丝们啊。”
一旁闲坐的田伯乐呵呵夸赞,“我看过小瓜的小说,笔名叫天残烤瓜,内容么,死尸啊,解剖啊,鬼附身啊,我年纪大了觉得瘆得慌,不敢往下看,但是啊我觉得我干儿子的文笔是不错的,吓人的文笔,我看下面好多粉丝留言,反响不错啊。”
土瓜一个劲点头,恨不得把帽子颠下来。
滕雨翻翻白眼,“人家叫天蚕土豆,他整个山寨名天残烤瓜,写一堆怪力乱神的小说后面跟一群黑粉。”
田伯见滕雨如此不余遗力的打击他干儿子,心想着应该替干儿子打抱不平可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脸看看土瓜,一副完全不在意打击的坚强摸样,还拿起屉里的包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