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闪过一道雷电,秦默望向门外的小屋,“滕雨不是坚持让夏小巴陪她作伴么,怎么不见夏小巴?”
“听滕雨说一大早夏小巴就跟程唐隽走了。”
“程唐隽?”
秦筝解释,“哦,是爆牛酒吧的老板,我去酒吧调取监控录像资料他积极配合。这个程唐隽是个儒商,开酒吧开咖啡厅还有实力不小的房地产事业,没想到他认识夏小巴。”
秦默嗯了一声,再望一眼滕雨的房间,“她要害怕就让她去四爷的房间睡。”
秦筝说一句好的,推着秦默上了二楼,电梯打开时,秦默突然开口道:“小筝,帮我去查个人。”
滕雨望着电闪雷鸣的窗外,再看看墙头的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她发消息给夏小巴:你这是要夜不归宿的节奏。
很快,夏小巴回复:姐姐,你让雨停了我才敢走啊。
滕雨跟夏小巴要了程唐隽的电话,立马拨过去。
电话那面的程唐隽对着沙发上坐的夏小巴温和一笑,接通后就听见滕雨劈头盖脸问一句把夏小巴拐哪去了。
他如实回答,夏小巴在他家。
临窗听雷的滕雨楞几秒,很严肃的说小巴还不满18岁,讲究人撩妹都看年龄。
程唐隽再三保证等雨小了无论几点都会把夏小巴完璧归赵不会少一根毫毛,对方才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前还能听到滕雨不停嘟囔着未成年啊未成年未成年啊未成年……
程唐隽望着手机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
窝沙发上的夏小巴始终面带微笑,她把早已打好的字拿给程唐隽看:滕雨很好的,不嫌弃我,肯和我交朋友。
程唐隽揉揉她的娃娃头,轻声说着:“你也很好。”
夏小巴垂下头笑了。
本来俩人在“花打”咖啡厅画画,确切的说是夏小巴画,程唐隽作陪。夏小巴提了下想看看画“孤独”油画的那位女孩的其他的作品。
程唐隽就带她回家了。夏小巴没想到他家住那么远。
这里已算郊区了,一个人工湖旁落着一栋大宅子。附近是联排别墅,最前排建好了可没什么人居住,都生了杂草,后面只垒好了地基,像个半途而废的烂尾楼。
程唐隽转着方向盘对对夏小巴道:“这里住户很少有点荒凉,不用怕。”
夏小巴问,为什么要住这么远的地方。
程唐隽说因为他喜欢安静,这院子是他和亲人一起设计的,亲人不在了,他就搬过来住了,虽然只有一个人。
夏小巴赞同,这位大叔确实好安静,看着她连着画画几个小时,都不曾说一句话。可安安静静的却很有存在感。
车子终于停下。
硕大的欧式别墅,共三层,被一排排不知名的树木包围,白玉石的大门落着“纪园”二字。院子中央矗立着巨大的石雕像,程唐隽拉开夏小巴的副驾驶车门,牵着她的手腕进了屋子。
一楼客厅装修的颇低调,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几个置物柜,墙角边支着个三角钢琴,还有就是一排排覆着轻纱的画架。夏小巴一幅一幅认真欣赏画架上的油画。或浓墨重彩或色调沉郁,平淡之中透着深意。她觉得画这些画的那女孩很有才华,她比不了。
程唐隽说那女孩姓纪,可以叫她纪姐姐。
她突然有点嫉妒不曾谋面的纪姐姐。有才华有家室,还有这么好的大叔惦念着。看到钢琴架子上摆放的照片她才明白什么叫上帝的宠儿。
女孩的眼睛清澈灵动,睫毛如羽扇,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唇边荡着两个小梨涡,笑起来的样子萌化人心。
放掉照片,她有点失落,如果纪姐姐从国外回来,程大叔再也想不起她了吧。
寻着米香她找到厨房,程唐隽正在洗菜。她看了眼锅里蒸的米饭,摇摇头。
程唐隽放了手中的青菜,“怎么?不喜欢吃米饭?”
夏小巴再摇摇头,打字给对方看:你桌上有胃药,胃不好不要吃米饭,我煮面给大叔吃吧。
程唐隽让出了厨房,夏小巴把青菜切的均匀,半熟的面里加了荷包蛋,再把青菜叶子撒进去,出锅时点缀了青葱香菜。他将一大碗面端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程唐隽。
程唐隽望着这碗面静默足足两分钟,最后才接过夏小巴手中的筷子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夏小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她以为自己煮的面卖相不好另大叔实在难以下咽,好在人家都吃光了。面吃完了,夏小巴主动洗碗,碗筷洗干净后已深夜,她有点犯困,可窗外仍是大雨倾盆,一点停的预兆都没有。
她躺在沙发上打盹,程唐隽拿了薄毯给她,她把手机上的字举给对方看:大叔,雨小了叫我哦,我只闭眼睛休息一会。
程唐隽点头,替她掖好毯子去接了杯热水,回来时,夏小巴已经睡着了。
他把杯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