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滚出去。”

厉琰撇嘴：“这里是我家，才不是你家呢。”

厉萱大声反驳：“就是我家！我妈妈说的！你个连妈妈都没有的野种！”

厉瑾瑜蹙眉。

厉琰委屈极了：“我有妈妈！柔柔就是我妈妈！”

“才不是呢！她才不喜欢你！你妈妈也不喜欢你！你是没有人要的小孩……”

“你说够了没？”厉

瑾瑜喝断，厉萱被吓了一大跳，一溜烟跑上楼。

厉琰不服气地跑过去冲她大喊：“我才不是野种！”他喊完还是觉得好委屈，噘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吸着鼻子看向厉瑾瑜，“爸爸，我不是……”

“嗯，不是。”厉瑾瑜上前帮他擦掉徘徊在眼眶中的眼泪，想起当初刚带他回来时的那些风言风语，心里一阵堵得慌，“妈妈很喜欢琰琰的，她不是不要你。”

厉琰乖巧地点了点头，努力把眼泪忍住：“我还有柔柔，我有两个妈妈呢。”

厉瑾瑜的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应声。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唐柔相处得很好，甚至很长时间没想起唐念了。

是他的疏忽导致了唐念的死，他不该忘记她。

可如果一直念着唐念，对唐柔又不公平。

厉瑾瑜陷入前所未有的感情苦恼中。

“柔柔。”厉琰忽然朝他身后跑去，扑进唐柔怀里。

厉瑾瑜的心提了起来。

也不知道唐柔听到了多少。

“怎么不在陪奶奶？”厉瑾瑜尽可能平静地问。

“她让我来看看你处理好没。”唐柔抱起厉琰，神色有些勉强。她转身要走，顿了顿，似是有些不甘，踌躇地问，“你……是不是还是很想她？”

厉瑾瑜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