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这样子,听这语境,路明可不像是刚知道主谋是谁啊,原来是一直在尽职尽责的扮演白莲花?
真是多看一眼都累。
想来路明心里也看透了——没有男人愿意被挂墙头讨论他是如何陷入三角恋的,狐狸精是被恶心了,他就摘得干净?
何况路明是聪明人,在周旋游走几个暗恋的同学之间尤其聪明,他肯定也会善用这套,只要他开口,那宣传委员必然软化。
至于那宣传委员,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两口子都不能放过她了,她要是还想在路明心里留个好印象,就得帮她这个狐狸精洗白,证明“路明和周垚清清白白”。
呵,这扎人不见血的秘笈,社会上人手一份,只看谁玩得漂亮。
周垚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戏演完了,该退场了,就把空间留给他们开小会吧。
她转身离开吧台,走向房间门口,途中手臂又被人轻轻一托,抬眼间又一次撞见那双平静的眸子。
这一刻,她是由衷的感激。
不为这份支撑,只为那份平和……
令她的心情和思绪没有被这一群乌合之众拉离理智。
周垚将一半重量交了过去,终于离开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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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间里,周垚靠着墙壁,撑着扶手,脸上有些红润了,是兴奋的。
她看了一眼背对而立的仇绍:“不用叫救护车了。”
——我很好。
隔了一秒。
“嗯。”
周垚笑了,歪过头,正望见电梯门上映出的那张面容上,那似乎微微勾起的唇角。
呼,心情真好!
从刚才一踏进酒店大门,仇绍没有跟着她去柜台,径自来到这里。
周垚起先一愣,没明白其用意。
怎么,生怕别人看到他俩一起开房?
但转念就推翻这个想法。
突然明白到,他不是在意别认真么看自己,而是在意怎么看她。这恐怕也是他那好教养的一部分。
电梯门开了,周垚率先走进电梯,来到最里面的角落。
门板刚合上,她整个人迅速虚脱,靠着光滑的墙壁,双手撑着扶手。
仇绍背对着她,宛如镜面的电梯门板清晰的映出两道身影。
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缓缓落在上面,只见周垚弯着腰,像是憋着劲儿,额头上开始冒冷汗,神情扭曲。
仇绍没说话。
周垚虽疼,却也因此松了口气,因为如果真的有人在这时候问她“你还好吗”,或是“你没事吧”,以她此刻糟糕的心情,恐怕只会怼回去。
比如,“我特么的看着哪里好?”
比如,“你觉得我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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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梯门再度开启。
周垚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似乎有挤出一点气力,足以支撑她走向房间。
仇绍没有动,依然站在门口。
周垚离开那扶手,高跟鞋“咔咔咔”的移动过去。
只是正当她抬脚跨出时,手臂却被一股力道向上一抬,她脚下一顿,愣了。
周垚有些诧异的侧过脸,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高,即使她穿着高跟鞋,依然矮了他半个头。
仇绍也正望着她,眼神平静。
迈出电梯时,低沉的声音响起:“留点体力。”
正是这句话,令周垚原本还想逞强的那句“我自己能走”噎了回去。
事实上,这看上去对他来说很轻松的借力,却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周垚的负担,她几乎有一半的重量倚靠着那条手臂的支撑。
甚至到走进房间,关上门,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仇绍转身拿起一盒餐巾纸递给周垚,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口吻:“你的妆花了。”
周垚抽出一张纸,按在自己额头,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粉饼,开始仔细按压脸上的薄汗和油脂。
仇绍已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倒进电热水壶,很快,就传来烧水的“轰轰”声。
他回过身,靠在台边,双手环胸,目光落在周垚身上。
她补妆的手有些抖,但却并不影响那熟练度,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合上粉饼,低头看了下时间,随即回望过来。
四目相交。
周垚抿了抿嘴唇,说道:“待会儿除了路明,恐怕他未婚妻和几个不相干的人也会来。我是来摊牌的,简单地说,是因为照片的事,有人抹黑说是我干的,还在学校论坛上闹的沸沸扬扬,要把我的名声搞臭。我是来自救的,也是来抓凶手的。”
水开了,仇绍回过身,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常温的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