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孔母推开孔月茹,指着孔繁星的鼻尖骂。
“小蹄子,几天不修理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茹茹可是你的姐姐啊,她怎么可能抢你的未婚夫!”
“她贱呗,抢来的东西是泡屎都觉得新鲜。”
啪!
孔父再也听不下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加入了指着鼻尖骂人的行列。
“孔繁星,瞧你现在这副嘴脸,还有没有半点教养!”
一家三口统一阵线,孔繁星也不怯懦,反击道:
“养不教父之过,我没教养。”
说我没教养?
啊对对对,我没有教养,你也没教养。
孔父:……
逆女!
“繁星,我知道思宁出轨,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这样编排我啊!呜呜呜……妈,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孔月茹捂着脸,不
知真哭还是假哭,但把孔母心疼得不行。
孔母抱着她,一个劲儿安慰。
“别哭别哭,你一哭,妈的心都碎了。她不敢往外乱说。”
哄完孔月茹,她又像个夜叉似的瞪着孔繁星。
“还不赶紧给你姐道歉!”
孔繁星冷笑,脸上被打的地方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疼得厉害。
她就知道,就算把孔月茹和宋思宁之间的事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这不,她这个受害者反倒要给孔月茹那个加害者道歉。
还有没有天理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孔繁星又添了一把火。
“爸,你瞧妈和孔月茹母女情深的样子,赶紧去查个dna吧。说不定,她才是你和妈的亲生女儿。”
一个收养来的女儿,被父母呵护至此。谁又能分得清谁是收养,谁是亲生?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孔繁星另一侧脸上,孔父怒斥。
“好一个‘养不教父之过’,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
细碎的巴掌像雨滴样落在孔繁星身上,她侧身躲开,护得住脸,护不住身体。
疼,真疼。
生理性的眼泪滚落下来,朦胧中,孔繁星看到了孔父的恶狠狠,孔母的痛快解气,还有孔月茹得意洋洋的嘴脸。
她仿佛一个外人,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轰!
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孔繁星站在树下,一道刺眼的远光灯袭来,她眯着眼睛伸手挡住。
车子渐渐靠近,停稳后副驾驶走下来一位撑着伞的男人。
“孔小姐,快上车吧。傅总在车上。”
离得近了,孔繁星才看清他的面容,是尚衡。
傅斯南也在车上。
刚上车,一条厚重的毛巾迎面而来,将
她的头盖得严严实实。
孔繁星:……
拿下毛巾,看着一旁翻看文件的男人,她轻道了声:
“谢谢。”
傅斯南没有抬头,问道:
“被赶出家门了?”
孔繁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想想,每次见到傅斯南,好像都是她狼狈的时候。
孔繁星娇羞一笑,半开玩笑道:
“是啊。无家可归,小叔要收留我吗?”
头发打湿的女人像一只雨夜海妖,但依旧是那不谙世事的天真眼眸。
傅斯南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没说。
气氛,沉默。
孔繁星觉得闷,主动打破沉默。
“开玩笑呢。”
她将头发顺在一侧,慢慢擦拭。
“小叔能送我回家,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那处租住的小房子才是她的港湾。
傅斯南睨着她,语气淡淡。
“孔繁星,装可怜不适合你。”
如果不是见过她在床上时的张牙舞爪,恐怕还真会被她骗去。
小小的人儿缩在角落,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头发。脸上一边红一边肿,像是被欺负惨了。她身上的雨水打湿了昂贵的真皮座椅,留下浅浅的水痕,傅斯南眉头微皱。
孔繁星这会儿望向窗外,雨下得更大了,瓢泼大雨将没带伞的行人淋成了落汤鸡。
她还算好的,上了傅斯南的车。
“为什么不能是真可怜?”她转头认真道:“小叔可以查我,我在孔家的处境真的很不好。”
看看她的脸,这就是证据。
但傅斯南对她没有怜惜,现在也不是诉苦的时候。
没有在傅斯南眼中找到丝毫疼惜,孔繁星快速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