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哥,你不是对烟花没兴趣吗,怎么又出来了?”
沈文茵话是对傅寒渊说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苏姝曼身上。
当事人苏姝曼还没察觉到危险,熟知内情的看客们,包括沈殇在内,先打了个寒颤。
一时间,都同情地看着苏姝曼。
苏姝曼是傅明豪带来的,与上流圈子里的这些名媛们说不上话,自然也没人告诉她,在沈文茵的地盘,不能轻易靠近傅寒渊。
也是苏姝曼自己蠢,自以为是。
不用脑袋想想,为什么在场那么多名媛,个个眼睛都黏在傅寒渊身上,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搭讪引诱。
难道,是她们不想吗?
众目睽睽之下,傅寒渊终于有了动作。
他淡漠的眼神,轻飘飘落在苏姝曼外露的波涛汹涌上,定了几秒。
随后,向上移动,与仰着头的苏姝曼对视。
他面色平静,依旧看不到丝毫情绪起伏。
只轻启薄唇:“你压到我的腿了。”
苏姝曼红了脸。
她手忙脚乱地从傅寒渊腿上爬起来,结巴着道歉:“傅二爷,对不起。”
傅寒渊坐着,苏姝曼站着,他身子向后靠,目光流转间,朝苏姝曼看过去,露出充满诱惑力的喉结。
苏姝曼更是看呆了。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痴站着一动不动。
盛棠被眼前的一幕搞糊涂了。
怎么傅寒渊看上去对苏姝曼的套路很受用,俩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眼神拉丝起来。
以及,沈文茵还不发火吗?
正苦恼着,猝不及防,对上傅寒渊冷静犀利的一双眼。
盛棠吓了一跳。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冷静了几秒后,她发现,傅寒渊的确看着她。
在别人的视角里,他看着苏姝曼,但其实,他看的是苏姝曼后方,躲在人群里的盛棠。
那目光,穿透力极强。
仿佛要看穿盛棠。
盛棠被看得不自在极了。
“渊哥哥?”
沈文茵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中蹦出字节。
傅寒渊收敛目光。
直到这一刻,他才转向沈文茵,回答了她一开始提出的问题。
“沈殇想看,叫我陪他。”
沈文茵听了这话,狠狠瞪了沈殇一眼。
“你可真是会折腾渊哥哥。”
沈殇正看戏看得热闹,冷不丁背上一口大锅,人都懵了。
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反驳。
这个傅寒渊,算准了他绝对不会没事找事,说出盛棠的名字,才故意摆他一道的。
简直是记仇大王。
他也不甘示弱
,对着苏姝曼扬了扬下巴:“要是不出来,哪能遇上美女投怀送抱的好事啊。”
苏姝曼脸再次红了,故作魅惑地笑着。
“沈殇!”
沈文茵绕过傅寒渊坐的椅子,一脚踢在沈殇小腿上。
沈殇疼得哇哇大叫。
直呼自己要残废。
俩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傅寒渊发了话:“看烟花吧。”
他表了态,沈文茵立马吩咐人去点燃烟花。
几分钟后,一簇簇烟花升空,将黑夜点亮。
以星空为幕布,以河水为镜子,水天一色,壮丽绚烂。
似梦似幻,熠熠生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方才的小插曲,转移到了光辉夺目的烟花上。
沈文茵大手笔,她举办这场派对,所放的烟花,比许多烟火大会的烟花还要漂亮。
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
“哇哦”的声音,此起彼伏。
除了一个人。
丝毫没有欣赏烟花的心思。
沈文茵。
她目光阴沉地看着苏姝曼,仿佛恨不得用眼神将苏姝曼的皮肉,一层层扒下来。
烟花整整放了半个小时。
盛棠一开始没什么兴趣,但渐渐的,也沉浸其中。
她凝望着在夜空中炸开的美丽烟花,眼睫微颤,不由想到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父亲还在。
除夕夜,一家人挤在窗户前,等着看烟花。
窗户很小,烟花也没那么多颜色和花样,但全家人都看得兴高采烈,为小小的烟花炸开而欢呼雀跃。
她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母亲会埋怨父亲不吃早餐,不注意休息。
父亲笑眯眯不反驳,但会在回家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哄母亲开心。
与盛崇山池芳如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不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