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怔愣中,兰可呆呆地看着沈清风,那眼中,泪水在擒着,她看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收回视线来,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兰可重新躺回那床上去,她的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出声。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床边,沈清风听了,他轻皱眉,因为,兰可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可,沈清风一时又说不上来她到底哪里古怪而已。
沈清风想了想,他以为,兰可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去整理一下思绪。
所以,他便点头了,应。
“那好,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床上,兰可没有应声,她就躺在那儿,视线看着天花板,空洞,却又不空洞,怔怔的表情。
见状,沈清风那眉头再次皱了一下,然后,他没多作停留,便转身出去了。
来到房门前,沈清风伸手去拉门的时候,当那门拉开,他准备出去,却是在这时,又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兰可。
那旁,兰可安静地躺着,很平常的模样。
见她这样,沈清风没有多想,便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就看到了门旁那里的人。
此时,那个人,他静静地倚靠在墙壁上,背贴着的那种,双手插在裤袋里,头略低,似乎在沉默。
过道里的光线不怎么亮,所以,让那人的侧脸,看着莫名有了一丝阴影。
看着这人,沈清风心内略略无奈地叹气。
他将门关上后,看着那人,便略略压低声音对他说。
“大哥,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错,那倚靠墙壁而站、双手插袋、头略低的男人,就是沈君漠,他还活着,没有死。
沈君漠听了,他眼眸动了动,却是没有吭声。
这旁,沈清风见他不吭声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走到那旁的长
排椅上坐下。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面,兰可静静地躺在那,她的视线,看着天花板。
此时,她以为,沈君漠已死,她真的以为他死了。
所以,那是怎样的一种悲伤,兰可不知如何形容,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虽在跳动,但,身体,却是死了。
没了沈君漠,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以前,她就逐渐地发现,沈君漠对她很重要了,可,人总是这样,当真正失去的时候,双眼中的雾,才会消散,才能看清东西。
她现在才发现,她的生命,需要心脏,却更需要沈君漠。
他是她的心,精神上的心,缺了,便是死!
看着天花板,兰可无助地哭出来,她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叫,叫一声,流一行泪。
“沈先生,沈先生……”
兰可的叫声,那外面的沈君漠和沈清风,自然是听到的。
见此,沈君漠眼眸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有吭声什么,只静静地倚靠在那墙壁上,头低着。
不远处那里的长排椅上,沈清风见状,他眉头略略皱了起来,视线,也看向大哥这里来。
这个男人,这个沈君漠,他何其的冷心,无情。
竟是在用自己的死询,来考验兰可,他只是想知道,兰可没有他后,是否还能正常地生活。
别忘了,她曾经逃跑,整整失踪半年。
那半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坚守了半年。
每一日,每一晚,他都是痛苦的,在痛苦中失眠,在痛苦入睡。
所以,沈君漠现在才有这么一个决定。
他要考验兰可,看看她,爱自己爱到何种地步。
既然他舍得为她捐心,那么,也请让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他也感动一回吧。
病房里,兰可哭了许久,也叫了
许久,眼睛,都肿了。
在哭着哭着中,她坐起来,就痛苦地大喊,眼泪狂流,只见她仰着头,哭着哭着,却又笑了,笑了笑了,却又哭着。
为你,已入魔,为你,已疯癫。
兰可的所作所为,沈君漠一一听在心里,可,他就是那样的人,不曾进去阻止她,势要把她逼疯。
长排椅上,沈清风看不下去了,他暗暗地恼声想叫。
“大……”
哥!
然而,还没有叫出来,沈君漠却是一把抬手,打断了他,甚至,视线连看都没有看他一下。
看着大哥这样过份,沈清风又气一恼的。
他哼了一声,却还是依大哥的话,默不作声,只是,有在生气地把头别过去了而已。
在那病房里,兰可不知自己哭闹了多久,她没眼泪可流了,已是把自己给哭瞎。
此时,只见兰可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抬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