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大材小用。”阮清歌忍不住嘀咕一句。

“什么？”

阮清歌就把冒充凯特琳糊弄露易丝的事跟顾雨柔做了简单解释。

顾雨柔听得又惊又喜，“这个远洋集团的露易丝就是罪魁祸首吧，到时候直接把她抓起来问清楚！”

阮清歌愕然，小声提醒道：“妈，咱们要做守法公民哇！”

而且，罪魁祸首什么的，目前也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和推断。

“也对。不过……这个露易丝是外国人，不一定适用，对吧？”顾雨柔却认真考虑起逮人的可能性。

阮清歌默然。

她那个温婉柔情的妈妈呢？快还回来！

顾雨柔哈哈笑了起来，抬手在阮清歌发顶揉了揉，“逗你玩的，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阮清歌无奈又好笑，“妈，你真是……”

“我真是？”顾雨柔故作生气，用眼神示意：你说，我在听。

“太好了！我妈真是太好啦！”

阮清歌笑着把剩下的话补充完整。

吃过饭，阮清歌决定去回研究所。

她一直在家里休息，说白了跟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没什么两样，既然真相已经渐渐有些眉目，她不如直接面对的好。

她去的时候，研究

所里没几个人。

发生这种事，尚茹玉也怕影响研究员的状态，让大家能回去休息的就休养两天。

这么一来，研究所冷冷清清，明明是盛夏里，却有几分萧瑟之感。

附近有记者把照片拍下来，发到网上，配上一段人走茶凉的文字，很快底下就是一堆嘲笑的声音。

【这种黑心研究所早该倒闭了！】

【就是，活该！早点倒了，省得更多人因为他们出事。】

【我忽然想起来，我爸妈以前就参加过他们研究所新药的临床试验，这两年都好好的，可我现在忍不住担心，万一留了后遗症可怎么办！】

【建议楼上最好带父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不然够悬的！】

【有些人别这么离谱，那都两三年前的事，药物早就通过临床试验，应有很广泛的好吗？】

最后一条评论几乎是刚发出，就被删除，顶上来的都是一些谩骂的发言。

过了好久，被删评的那个id终于发得出评论。

【来这一套是吧，真的就离谱/微笑/微笑】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就是一场阴谋，针对某研究所的阴谋！】

但第二条很快也被吞了。

……

看到“全副武装”的阮清

歌，尚茹玉非常惊讶，“你怎么来了？”

阮清歌把套在身上的伪装一样一样取下来，口罩、帽子、外套……

“我实在在家里待不住了，过来看看您。”

阮清歌幽幽地叹口气。

尚茹玉也跟她一副表情，看着冷清的研究所，难得有点心酸。

“以前研究所也不是很热闹，大家都埋头在实验室里面，其实跟现在也差不多，但我就是觉得不一样。”

尚茹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这次研究所出事，很多同行落井下石，熟识的那几位教授出面也不管用。

担心波及柳春生他们，尚茹玉让他们置身事外，她相信研究所肯定会顺利度过这场舆论危机。

“说起来，刚刚白一帆打电话，也说他要过来研究所一趟，你们俩今天还真是赶了巧。”尚茹玉见到阮清歌心情好很多。

“白一帆？他来干什么？”阮清歌一脸奇怪。

尚茹玉也摇摇头，“他也没仔细跟我说。”

阮清歌想起白一帆之前给她发过消息，说会帮忙，难道是有结果了？

白一帆来的时候看到阮清歌，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喜。

“清歌，你怎么也在！”

他语调控制不住地上扬几分，连

他自己都没发现。

阮清歌正要解释，白一帆又有些激动地说：“我今天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跟教授说。”

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空药瓶。

阮清歌认出那正是他们研究所发放药物时特制的，还印有研究所的logo。

“这是？”

阮清歌和尚茹玉面面相觑，都有一丝违和感。

白一帆平息了一下见到阮清歌时加速的心跳，有阵子没见到阮清歌，他心里的感觉难以形容，酸酸胀胀，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心脏病犯了。

“咳，我从林厚德那里要来的。”

阮清歌惊呼一声，“你见到他了？”

白一帆沉静的目光带了丝暖色，他点点头，“嗯，因为我也是参试人员，他的妻女对我不算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