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茹玉刚刚去旁边接电话了,所以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之中。
一回来就隐约听到学生在讨论自己,便随口问了一句。
沈苍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急急道:“没!什么都没说!”
尚茹玉有些费解,不过她似乎有什么更急的事,跟他们说了两声,就急匆匆往办公室赶。
“啧啧啧,有的人欺软怕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呐。”宋可青学着沈苍术的语气。
沈苍术有种自己被自己骂了的错觉,咬牙说:“我那是尊师重道。”
“睁着眼说瞎话是吧。”宋可青似笑非笑地说,“总之,你有本事你去,这事就交给咱们‘有用’的小师弟吧。”
“好,我接下你的挑战!”
“我等着看你被人家灰溜溜地赶出来。”
阮清歌沉默地看着两人,怎么说呢,幼稚的同时又有点好笑。
更恐怖的是,还有一种微妙的……cp感?
使劲晃了晃脑袋,阮清歌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
察觉到阮清歌的眼神,宋可青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被沈苍术带得幼稚起来,不禁陷入迷茫和沉默之中。
她懊恼极了,不是……她刚刚到底干什么?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跟沈
苍术这家伙闹起来了?
“小师妹!”她激动地提高音量,“我们还是先赶紧做正事吧!”
沈苍术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留下一句“你们等着瞧好”。
宋可青这回学乖了,不跟沈苍术呛声,和阮清歌正经道;“十多年前那家研究所出事的罪魁祸首,是事发前离职的人,咱们这不是刚好有个人走了嘛!”
阮清歌思索几秒,“你是说准备出国的小王?”
宋可青点点头,“你说是不是有点赶巧,他刚好离开咱们研究组,结果后脚就出事了。”
“而且,他之前就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是除了老师之外,最了解这个项目的人!”
宋可青越想越觉得可疑,语气也更加笃定。
阮清歌回想了一下跟这位同事小王的相处,为人不错,倒是没有像沈苍术一样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温甜甜就是一个例子。
“的确可以纳入调查范围之中。”
“好!现在我就去想办法调查!”宋可青干劲满满。
阮清歌正想跟上去,却接到阮江河打来的电话。
其实之前阮清歌让阮江河帮忙调查沈苍术,想来这次应该是
打电话告知她结果。
和阮清歌猜想的一样,阮江河告诉她,沈苍术的确没有问题。
现在沈苍术的嫌疑应该可以完全洗清了。
在他们想办法调查的时候,在医院遇到的记者恐怕又发力了。
本来稍稍压下的热度,又开始增加。
当时阮清歌她们虽然及时走人,却还是被拍下了一些照片,发布到网上,这倒成了她们畏罪心虚的证据。
一时间,各种声讨不断,即便有官方的证明,研究所还是遭到了抵触。
至于临床试验,更是被迫叫停。
事发后,本来五十位参试者就寥寥无几,试验也没法进行。
剩下的那几个。无非是对尚茹玉和其研究所信任备至。
尤其是白一帆,他更是想办法帮研究所压了不少热度,尽可能减少一些不利的负面舆论。
只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收效甚微。
阮清歌收到好几条来自白一帆的安慰信息,他说怕打扰阮清歌的工作和调查,没有贸然打电话或是去找她,但一直在想办法帮助研究所摆脱舆论危机。
阮清歌一一道谢。
到晚上的时候,舆论又有了部分变化。
有人看到阮清歌的照片后,拿年龄和资历说事,认
为她太过年轻,以前从未在研究所干过,一来就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想不出事都很难。
类似的言论得到许多人支持,对阮清歌加以指责的人就更多了。
甚至有人嘲讽这一次还能抢救过来,说不定下一次,人就彻底被阮清歌给害死了。
不论是网上还是社会上,民众的思维很容易被带偏,有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人觉得有道理,就纷纷附和,还要研究所把阮清歌交出来,问她的罪。
阮清歌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这回,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才是某些人最终的目的。
“是冲着我来的吗?”
阮清歌忍不住回想起白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个记者,当时她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对方看她的眼神,却很怪异。
阮清歌形容不上来,就像是……看好戏?
“看来也不能放过这个人,也许他知道的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