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修长,身姿挺拔,静静地站着阳台边,沉默地与阮清歌对视。
静默片刻,阮清歌哼哼唧唧地抱怨道:“我就知道我没喝醉,我真的看到你了,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差点没找到。”
“为什么要找我?”霍辞砚声音清清淡淡,语气可以称得上“冷漠”。
可细看之下,他深邃如海的双眼中,又似乎掺杂着别样的情愫,令人捉摸不透。
被霍辞砚这样深深地注视着,阮清歌感觉自己胸腔中的跳动不自觉加快,一颗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我不能找你吗?”吹着冷风,阮清歌感觉自己的头脑比哪一刻都要清醒。
霍辞砚没说话。
“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清歌歪着脑袋,一双杏眼此刻亮得惊人。
如果不是必要,比如说某些客户要求,霍辞砚一般不会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
可他现在偏偏来了。
“你是来找我的。”阮清歌无比笃定地开口。
霍辞砚似乎勾唇笑了笑,声线依旧清冷,“我为什么要找你?”
阮清歌含着笑,说得直白,“因为你担心我啊。”
“是吗?”霍辞砚不置可否。
“肯定是的,因
为我了解你。”阮清歌才不管霍辞砚周身散发出的疏离,借着朦胧的醉意,一下子扑上去,撞了个满怀。
霍辞砚稳稳地把她接住,眼神越发幽深。
他扣住阮清歌腰肢的手松了松,下一秒似乎要把人推开。
阮清歌察觉到这一点,死死地搂住霍辞砚不肯撒手。
“你别想再把我推开!”阮清歌不高兴道。
霍辞砚喉结滚动,半响哑声说道:“没有。”
他从未想过推开阮清歌,甚至可以说,他始终都在追逐阮清歌的步伐。
只是,他一直尊重阮清歌的想法和意愿。
就像他知道阮清歌对霍一恒的感情后,一再隐忍,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一切压在心底。
可阮清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情绪,总会有爆发的那一天。
“为什么?”霍辞砚低哑地问出声。
“什么为什么?”没有被霍辞砚推开的阮清歌有些依恋地靠在他怀中,懒洋洋地问道。
霍辞砚又不说话了。
阮清歌悄悄撇了撇嘴,还好她知道霍辞砚对她的感情。
如果是毫不知情的她,面对如此沉默寡言,又总是将所有感情深埋于心底的霍辞砚,哪里想得到,这个男人其实
对她情根深种呢?
思索片刻,阮清歌赖在霍辞砚怀里转移话题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岳琪的证书是故意造假?”
霍辞砚沉默不语。
阮清歌就当做默认,气鼓鼓地扬起脸瞪着霍辞砚传达自己的愤怒,“你早就知道了,结果却不跟我说,故意让我在法庭上丢脸!太过分了!”
霍辞砚似乎轻哼一声,冷冷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接下这件案子?是把我想成那种侵权的小人?”
阮清歌被问得一噎,但很快就回过神。
她气哼哼地说:“这还不是要怪某个人太高冷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想见一面都难,那我山人自有妙计,只能用这种办法喽。”
霍辞砚扯了扯嘴角,“你在法庭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当时阮清歌跟霍氏的律师团代表对上,那叫一个伶牙俐齿,条条框框用得比谁都熟练。
不知道的,还以为霍氏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阮清歌干笑两声。
其实事后仔细一想,其实这件事从很早就能看出端倪,光是从岳琪的态度中就能分辨一二。
有好几次,在阮清歌提到准备材料、证据的时候,岳琪
都表现得非常心虚,明显有问题。
不过现在在霍辞砚面前,阮清歌怎么可能承认呢。
她紧紧抱着霍辞砚结实的腰,顺便悄悄吃了几块豆腐,不依不挠道:“总之,我不管,你今天让我打官司输了,丢了这么大的脸,你得给我赔偿!”
感受到阮清歌小手不老实地在腹肌上乱摸,霍辞砚眼神幽深目光隐忍。
他空出手抓住某人的手腕,制止她乱来的动作。
“你想怎么样?”
感受到男人语气中隐隐的妥协,阮清歌也不管吃没吃着豆腐,笑眯眯地说道:“之前我不就说了吗,我想跟你结婚呀~”
霍辞砚的身体似乎僵硬一瞬。
“你不乐意啊?”阮清歌从霍辞砚怀中挣扎出来,笑着调侃,“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你刚才搂得也挺紧的嘛。”
霍辞砚脸上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