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快点答应！”

粗犷又急切的男人的声音，有些突兀地远远传来。

显然不是阮清歌的回答。

人未到声先至，说的就是……

沈毅。

“……二叔？”沈苍术还没从柳春生的说的话中回过神，沈毅的出现又给他当头来了一棒槌。

“毅哥，你……？”

阮清歌看到沈毅出现也感到惊讶。

沈毅朝沈苍术点了点头就算是招呼，接着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到阮清歌跟柳春生这边。

“柳教授，这事儿我替她答应了，阮清歌马上就能加入！”

阮清歌：“啊？”

她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说：“毅哥，你先等等。”

沈毅瞪了她一眼，“等什么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会打算拒绝吧？”

阮清歌无辜地眨眨眼。

沈毅后面那句话就只是顺口一说，他自己都不当真。

现在一看阮清歌这表情，霎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该不会……”

阮清歌蹙眉歉意道：“柳教授，很抱歉，我可能没办法接受您的邀请。”

别说沈毅和柳春生，就连沈苍术一行人都有些傻眼。

谁都知道柳春生说的虽然只是加入团队，那言下之意不就是跟在他身边学习。

柳春生的团队里不是资深的律师、教授，就是他们的学生。

难道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偏偏阮清歌竟然拒绝了这个邀请，这在所有人看来都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柳春生虽然也很意外，却没有生气。

一个有涵养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他人的拒绝而恼羞成怒。

他只是有些好奇，便出言询问：“我能问问你拒绝的原因吗？”

“我猜，阮小姐应该是觉得能力不足，没那么资格加入柳教授团队。”沈苍术身边一个狗腿子阴阳怪气说道。

立马有人出声附和，“人贵有自知之明，在这一点上阮小姐倒是做得不错。”

沈毅就在边上，沈苍术这回没说什么，可那双臂环胸看戏的模样无疑彰显了他纵容的态度。

沈毅微微皱眉看了眼沈苍术的方向，然后清清嗓子说：“咳咳，阮清歌，你快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现在还有机会。”

他急切不已地为阮清歌找补。

柳春生不悦地瞪了沈毅一眼，“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让人家小姑娘自己说。”

沈毅一噎，他算是柳春生半个学生，哪敢跟人叫板。

其他人也纷纷噤声，一个个都把矛头转向阮清歌

。

这下看阮清歌有什么好说的，最好是把教授给得罪了，他们都能看笑话。

以往在律所都是沈毅给人脸色，这会儿看他吃瘪，阮清歌暗暗好笑。

沈毅没好气地横她两眼。

“行了沈毅，你多大人了，跟小姑娘计较什么。”

沈毅默默嘀咕：这还没加进团队就这么护犊子，阮清歌这要是还能拒绝，那确实不识好歹了。

“其实是这样的，柳教授，在这之前，我已经先答应了另一位教授的邀请，何况……”

她当律师只是半路出家，论专业度实在比不上人家正儿八经的法学生，这个名额给她实在浪费，不如挑选一个更出色的专业人士。

只是阮清歌这话还没说完，一旁就有人讥诮出声嘲讽：“在法律上有谁比得上柳教授团队，你还能认识更厉害的教授不成，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

阮清歌不着痕迹地看过去，又是跟着沈苍术的那位小师妹在说话。

也不知道这人对自己哪来这么大敌意。

“柳教授，你别听他们瞎说。”沈毅生怕阮清歌被人给误解，急着替她解释。

柳春生这会儿心里颇为郁闷，他没理说话的两人，追问阮清歌：“

你说的那位教授是谁？”

他补充道：“要是合适的话，我可以跟他商量商量。”

“这个阮清歌究竟是什么来头，柳教授居然这么看重她。”被责骂的小师妹这会儿不敢贸然出头，小声地跟同伴抱怨。

沈苍术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阮清歌。

阮清歌抿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尚教授。

看在其他人眼中，阮清歌这就成了心虚。

“有人真是不识好歹！”

“柳教授，我觉得您也别在她身上白费功夫了。”

噤声的几人再次开始群嘲阮清歌。

这一来二去，柳春生心里也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这真是阮清歌为了拒绝他的借口？

可他确实想不通，他这团队也不差，现在的年轻人已经看不上了吗？

“柳教授，您别多想，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