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双眸带怒,咬牙挣扎了两次无果之后,也冷静了下来。
“好好好,沈先生,你想要怎么治疗都可以,但你也得先放开我吧?你这样我也没办法给你治疗不是吗?”她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开口,并扯了一个笑容。
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加上此刻被压制的窘态,这语气其实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因为生气,眼眸微微发红,潋滟着水色。
江云初自己看不见,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这一幕落入一个正常男人,并且是一个对她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眼中,就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他想要弄哭她!
这是男人的劣根。
沈修宴看着她的眼眸深了几分,问:“我想怎么治疗都可以?”
“对啊!但是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她笑着,手腕艰难的转动了一下,示意他赶紧松手。
沈修宴此时却勾唇笑了。
那笑意让江云初头皮发麻,她眨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拉到了下面。
她愣住。
心头涌上来一股热浪。
沈修宴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哑声:“就这样试试。”
“这样?”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嗯!”他突然又抬起头,眼神漆黑的看着她,“不是说我想怎样都可
以?”
“……”这个想怎样不是这样的想怎样好吗?
“沈先生,你这是骚扰。”她咬牙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着的缘故,江云初突然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话说完,就不受控制的深吸了一口气。
“你作为男科圣手,还怕被骚扰?”
“怕骚扰和被骚扰是两回事。”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有成功,只能又咬牙说,“沈先生,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沈修宴嗤笑一声,“你收钱治病,有什么好说的?快点开始。”
江云初:“……”
她现在只想捏爆算了!
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沈修宴的不对劲。
至少在沈家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这么禽兽不要脸的一面,算得上矜贵有礼的。
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江云初望着他,而他也望着她,没有半分退让。
抿了抿唇,她算是妥协了。
行行行,算你狠!
但就在她碰触到他的瞬间,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紧接着她人也被拉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人已经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了窗边。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云初:?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江云初瞥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离开。
回到
自己房间时,床上的江淮与也醒了,揉着眼睛喊:“妈咪,你回来了吗?”
“嗯!妈咪回来了。”她上前抱了抱儿子。
江淮与也幸福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几秒钟的功夫又酣睡了去过。
江云初轻手轻脚的将儿子重新放回在床上,又在他旁边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去衣帽间拿自己的东西,准备洗漱睡觉。
只是当她看见衣帽间里衣物时,双眸微微睁圆。
不是吧!
难道这个房间原来是他的房间吗?
那他今天为什么不说?
江云初转眸看着自己的行李箱,眉头顿时越皱越紧,联想到刚刚他莫名其妙发疯,心底更是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带着儿子住进这里。
此时此刻,江云初只盼着医院那边能快点出结果。
……
而江云初不知道的是,在江云初回到房间之后,沈修宴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
翌日,大雨。
淅沥沥的雨声很是扰人清梦,江云初一晚上都没睡好,但转头看见儿子睡得很是香甜,她心情又好了一些。
看了眼时间,她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小与,起床了!”
自从来了南城,这是江淮与睡的最香的一个觉了,都有点舍不得起来了
。
“唔……妈咪,再让我睡五分钟呗……”
他撅着小屁股,像个毛毛虫宝宝。
江云初也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他现在必须要规律作息,调养好身体,而且得起来打针了。
“不许赖床,快点!”她将儿子整个人捞了起来。
江淮与闭着眼睛,嘴里啊啊的抗议,但脸上却笑的很开心,一副只要妈咪在就超级幸福的样子。
江云初亲亲的小脸,帮他换好衣服,拉着他洗漱,然后母子二人手牵手的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