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顾泽延终于伸手，却不是为了还击，而是用手撑住秦俊曜的手臂。

他爱苏沐言吗？

这好像还是除了苏沐言以外，第一个人这么问他。

别人向来都认为他与苏沐言的结合，只是因为外在的因素。甚至那些人会看在顾泽延对苏沐言不好的态度上，变相欺负着苏沐言。

但当他在国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时。

当他听到苏沐言病重要签病危协议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再叫喧着，他舍不得时！

当他下了狠心说那些狠话的时候，只是为了苏沐言可以撇清跟别的男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在顾泽延心里，他嫉妒的要死时！

特别是苏沐言，甚至还提出了离婚时！

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

，他爱她啊。

可是另一边理智却又在说，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怎么可以爱上她呢……

他以为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怪，可是时间久了，他终于明白。

或许他爱苏沐言，早已爱到病入膏肓！

“你回答不出来，那我就替你回答。”

秦俊曜瘸着被顾泽延打断的腿，一拳又挥了上来：“你根本就不爱她！”

“娶了她却不对她好，甚至用沈璟雯来刺激她，是为一。”

“变相欺压苏叔叔，甚至逼死了他，逼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苏沐言的亲人，是为二。”

“不认自己的孩子，一度让她流产，迫害几条性命，是为三。”

“条条件件，哪一个污蔑了你顾泽延？得到却不珍惜，死后来这里装深情。我告诉你，晚了！”

秦俊曜一口吐在顾泽延脸上，嘲讽着笑着：“这个被你逼着说自己是顾家一条狗的女孩子，被你无数次选择抛下的女孩子，走到自杀该有多绝望啊，你知道的，言言有多么害怕疼，当初挑刺都喊得整个医院都听得见，可是她，却自杀了！”

顾泽延的眼泪越流越汹，却是动也不动。

抓住顾泽延衣领的秦俊曜一只手松开他，顾泽延当场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

他的脸色苍白到与白雪融为一体，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像是丢了三魂六魄，茫然而无助。

“顾泽延，是你逼死苏沐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