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可以放他一马,没承想,三年后,霍日华又杀回来了。说是要报仇,这不,送上门来的,他也没办法,只好再次斩草除根了。
可惜啊,还是让霍日华逃了。
这些旧事,霍如意以前好像听过,但记不起来是谁跟她讲的了。
霍达蹲的脚有点麻,拉来一把椅子,在霍如意面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整理着衣摆,头微微往下垂的时候,那条蜿蜒的疤好像占据了他整张脸:“那次你父亲带来的人,死得差不多,还把你弄丢了,可是他在海城很快又壮大起来。君茹死的那一年,他带着他两个刚成年的儿子又来昆城找我了。”
“趁我不备,半夜偷袭。还把我抓到山上,逼着我给师傅师母的坟磕头认错忏悔。我怕死,磕了。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没想到,他还要把我送到敬察局。我不干,半路逃走。他不依不饶,带着人在后面追赶,最后逼得我跳了崖。我这腿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霍达拍了拍的左腿:“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命不该绝。在崖下躺了一天一夜,我又醒了。我摔得血肉模糊,拖着一条断腿,在山里爬了两天。这两天我没吃的没喝的,还得随时提防出没的野兽,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生不如死,但我命大,还是爬出了那个人间地狱。”
之后,他回城,想找以前的心腹帮忙救济,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了通缉他的告示。不得已,他只能在外流浪。那段时间,他又回到崖下那恶梦般的日子,饿到极致的时候,他还跟恶狗夺食
。
有一次,跟他抢食的那条狗子比较凶,一爪子上来,就把他的脸给抓花了。痛得他在地上打滚,因为没有钱医治,流血化脓,整张脸差点溃烂。
“那时,我就发誓,此仇我一定要报。于是我偷偷地到了海城,投靠了普斯。普斯很信任我,给我吃的,给我住的地方,还给我治病。但我这张脸实在拖得太久了,治来冶去,就治成了这个鬼样子。小侄女,是不是见了我这张脸就很害怕。别怕,这是你父亲的杰作,我要还给他的,而且我很快就要还给他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仰天大笑。
霍如意被这笑声,笑得发头发麻。她此刻冷得要死,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白色的婚纱,肩膀胳膊都露在外面。来的时候又被按过水,衣服湿了一大半。岛上的气温本来就比较低,这会儿,牙齿都已经忍不住打哐哐。
但比起冷,她更多的还是害怕。
因为霍达笑完之后,看她的眼神越回怪异。那只手朝她伸来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栗地尖叫。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怕什么,师叔好好疼疼你,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就跟了我,我来罩着你。”霍达低头,看着霍如意一点点后退,退到他手够不到的时候,他推开椅子,慢不经心地蹲了下去。
他一点都不担心霍如意会跑,到了这儿,她能跟儿去。
他就这么好整以睱地看着,看霍如意退到门边,准备开门的时候,才起身,然后走过去,一把拽着她脚跟,像拖一块抹布一样,把她往床上拽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