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动手。我太害怕了,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但是小婵的日子也不好过,填报名表的时候,父亲那一栏,宋贵迟迟不肯签字,学校的人就来家访。宋贵当着老师和领居的面,说小婵不是他孩子。
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出去了,小婵整天在学校被人骂是野种。
小婵上了几天学后,怎么也不肯再去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道出实情。我心疼不已,拉着她到学校同老师一起想办法。老师说,只要宋贵在父亲那一栏签上他的名字,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但是宋贵怎么肯呢?
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可为了小婵我可怜的女儿,我愿意硬着头皮一试,甚至还答应,
给他生孩子。
宋贵听到这个话,就觉得好像终于找到一个新的折磨我的法子,从此我的生活更暗无天日。庆幸的是,他总算到学校把父亲那一栏的名字签上了,看着小婵脸上重新恢复的笑容,我就觉得一切都值。
宋婵看到这里,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篇日记里的内容,大部分她都有印象。
的确,送她上学那会儿,她很高兴,每天乐呵呵地出门,兴高采烈的回来。心里想着,宋贵嫌弃她,大约就是觉得女娃不如男娃,所以她就决定要好好读书,替女娃争口气,也替母亲争口气。
然而事实不是这样。
宋贵不喜欢她是从骨子里的不喜欢,跟男孩女孩无关,因为他连对外人,都毫不犹豫地说她是野种。
她为此难过了好几天,在学校也因此受到排挤,然后就产生厌学心理。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学校的小朋友和老师又开始接纳她了。
她还以为是宋贵去学校澄清误会的原因,却是没想到,都是母亲用血和泪换回来的。
“宋婵,你怎么了?”
低低的缀泣声,立即引来了萧墨寒的注意。他抬头,见宋婵满脸泪痕地捂着嘴,极力忍住痛苦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过来,一把搂她入怀,“怎么回事,为什么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