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一旁给她收拾散在地上的花枝和画板,瞧着顾清涟一会儿沉着脸,一会儿笑,心肝不由发颤。自打小姐被那个男人那个之后,小姐的脾气阴晴不定,越发古怪,有时候跟她呆久了,都会感到害怕!
……
因为一本日记,虞天枫跟着白九棠来到宋婵的病房之后,半天都没说上话。
虽说此举是一时兴起,可也不是不经头脑的。宋婵刻意封锁自己,看似是心理问题,实则也挂
不上勾。她只是对这个世道没有留恋才会在心里建立起这么一道防御机制。
这比治疗真正有心理疾病的人还要有难度。
就好比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是同等道理一样。
白九棠说他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治疗手段,确实有几分这样的用意在。只是,宋婵的固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打吊针了,这手背昨天都肿了,今天换只手吧!”
萧墨寒把宋婵安顿好躺在床上后,白九棠便从护士站那儿拿了今日要输的药液瓶吊在架子上。萧墨寒想到昨天顾清涟闹得那么一出,宋婵的手背肿了好几个小时才消,加之这几天输液一直是左手,手背这会儿青青紫紫的,看着实在叫人心疼。
“好。”白九棠点头,从床左边绕到窗户那一侧。把宋婵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宋婵每天各种食补,仍然不长一点肉,手干巴巴的只有一层皮,人瘦血管也细了不少。白九棠在在她手背上又捏又拍,搞半天才把针扎进去。
他手法很轻,扎进去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等等,这玉佩和这狼牙吊坠……”靠在窗台作沉思状的虞天枫忽然瞳孔一缩,定在宋婵的右腕上。这狼牙吊坠和环形玉佩看着好眼熟,像是霍家那对兄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