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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白九棠走过去，接过苏陌白手里的水果袋递给秦歌：“麻烦你提进去，我跟苏律师有话要说。”

“哦，好。”

秦歌瞧着两人气氛有点怪，但也没多想，开门专心伺候主子要紧。

“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下？”白九棠问。

苏陌白垂下眼睑，不敢去看他的脸，生怕心里那点儿事被他看穿：“不用，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

白九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几日，也就是那天从萧墨寒家里吃完烧烤至今，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苏陌白一概不接不回，就跟人间蒸发似的。他心想，要是今天还这

样，下了班，就打算直接去他家里堵人了。

“有点忙。”苏陌白找不到借口，随口胡扯了一个。

白九棠挑眉：“忙到一通电话都没时间给我打？”

苏陌白：“嗯。”

白九棠看他一直低着头，不明白这小子突然在闹什么别扭，往常见面，他像个粘屁虫一样黏着自己，现在倒好，不黏反躲。

弄得白九棠心里堵得慌：“……你到底怎么了？你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说话吗？”

“没怎么……”

“那你把头抬起来。”

苏陌白听话地把头抬起来，眼珠子左右转转，就是不看他。

白九棠正要说你看着我，乔安手里拿着一张化验报告，神色匆匆地从对面走来：“白医生，你过来一下。”

乔安的样子十分着急，白九棠只得先压下心头的疑惑，道：“我晚点再来找你。”

苏陌白暗暗松了口气，赶紧推门走了进去。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他的心跳得有多快，有多慌，又有多乱。见到白九棠的那一瞬，他下意识地就想扑过去，就像当年他留学回国一样，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他又清楚，这个拥抱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除了欢喜，更浓的是思念，牵肠挂肚的思念。所以他不敢动，他怕这一抱，那些原本朦朦胧胧的答案因此而变得清晰。

他还没有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