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岚？厉持风怎么了？”

“厉总他昏迷好几天了，今天开始说胡话，喊你名字！”

江挽月浑身一个激灵，这可能不是厉持风，这是系统！她的死鬼系统！

她什么都顾不上想，直奔医院！

……

“直男癌，你从出生起就是系统吗？还是跟我一样，只是被选中的打工人？”

“我是被主神创造出来的系统，不过，据说宿主完成最终任务的时候，我们有一次机会，可以选择做人。”

“真的吗？那我岂不是能见到你了！你丑不丑？”

“你才丑呢，我可是大帅比，你高攀不起那种。不过，你大概率见不到我的，做人这事很可能是假的，我从没听说有其他系统成功过，估计会被分配新的宿主，继续打工吧。”

昏迷中的厉持风，听着两个电流声对话。

虽然分不清男女，但他就是觉得其中那个系统是自己，而另一个，显然就是梦中的女人，他的命定之人。

虽然对话里，他表现的很无所谓，但此时他却觉得充满失落，他是爱她的，他当然想变成人，但他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她。

所以后来，为了能见到她，他做了交易。

他拥有一次从系统变成人的机会，但前提是那个女人爱上他，如果她不爱他，他就会从所有世界中消亡。

这的确如那个老头所说，是一场豪赌。

厉持风觉得自己已经想起了很多，可唯独那女人是谁，不能确定。

浓雾聚集成

头戴王冠的老者，声音威严，毫无情绪。

“审判时刻即将来临，你做好准备了吗？”

梦境中的厉持风没回话，他左右看了看，“你在跟谁说话？”

“这里还有别人吗？”

！

厉持风猛地发现，他竟然在跟老者直接对话？这不是梦？

“什么审判？你在说什么？”

老者摇摇头。

“你没有获得她的爱，所以，将会一点点从所有世界消亡。所有人会失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你会被彻底抹消。”

说完，老者慢慢化作一捧白雾，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脚下厚重的雾气开始变得稀薄，玻璃样的碎片浮上半空，全都是那女人的背影。

她依然在忙忙碌碌，可是不同于以前他看到的温婉娴静，有的时候，她也会蹦蹦跳跳，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扭屁股，这种动作，许柳言做不出来吧？

厉持风瞪大眼睛，想从中寻找一块碎片继续看，却发现碎片已经不再完整，其中有一些正在消失。

就像蒸发的水汽，从玻璃溶解成五彩斑斓的星屑，浮在空中，慢慢的，完全消失，周围的碎片逐渐稀薄。

剧烈的头痛传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脑中抽离。

他要消失了……他没有获得那个人的爱……这场豪赌，他就要输了……

可是……

如果江挽月就是那个人，她应该早就爱上他了，为什么他现在正在从所有的世界中消亡？

除非，她是骗他的！

她根本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