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今年就不用再去书院念书了,年前年后的跟着子衿姐姐来道观里白吃白喝好几遭,总觉着不大好,就悄悄同子衿姐姐说了。子衿姐姐道,“做大事者,何拘小节。朝云师傅要是穷,咱们自当带东西来。如今,朝云师傅又不怕人来吃饭,不必计较这些小事。”
阿念想了想,道,“以后咱们要对朝云师傅好。”
“这就对啦。”
何子衿也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她说与朝云道长福祸与共后,她与朝云道长的关系就又近了一步。不然,以往朝云道长对她也不错,却不会直接给她这么好的衣料子。朝云道长这样的人,会怕人来吃饭吗?不,他怕的是亲近之人的背弃与远离。
两人欢欢喜喜的回了家,何老娘听说朝云道长收了汤圆与灯笼,笑呵呵地,“咱家也没啥好东西,一点子心意罢了。”
何子衿给何老娘总结,“礼轻情意重。”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何老娘赞她,“没白念书,就是会拽文。”还拽得这般好听,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