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个人都隐匿在阴影之中,周身气场肃穆。
这让女人有些胆怯,“傅总……”
她的声音有着刻意的娇柔,跟宋惜颜有很大的区别。
傅西凛的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闭嘴。”
艳艳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她这副瑟缩的模样,倒是很像曾经的宋惜颜。
傅西凛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让女人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傅总!”
傅西凛直接按着她的头往下,手上收紧了力道,“懂事点。”
头皮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艳艳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只能顺从地跪在他面前。
洛雅花园的女人对这种事情都心照不宣,很多事情不用宣之于口,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颤着手要去触碰男人的皮扣,傅西凛低着头看着她的头顶,想象着刚才宋惜颜被他压着肆无忌惮的画面,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一张刚好对他胃口的脸。
也不过是一个宋惜颜而已。
和她同类型的女人多得是,比她更漂亮的一大把,甚至都比她更听话、更乖巧、更会跪在他面前,按照他所想的一切来伺候他。
她是那么容易取代。
他傅西凛怎么可能非要一个女人不可?
血液里面是沸腾的,面色却越来越冷。
分明是跟记忆中相
差无几的画面,却让他觉得哪里都不对。
艳艳的动作比宋惜颜更纯熟,甚至知道该怎么取悦男人,动作间都是恰到好处的纯情,又带着一丝勾人的媚态。
客观来说,比宋惜颜要动人得多。
只是……
艳艳的手刚刚伸上去,傅西凛就突然睁开眼睛。
他扯着她的头发直接将她甩开,浑身散发着戾气,“滚,滚远一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从何而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
那股难以遏制的暴戾,让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摧毁什么东西。
但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些赝品。
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没人敢惹他。
傅西凛突然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踹翻,嘴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宋惜颜……
他的骨缝都在咬牙切齿这个名字。
……
从医院出来之后,宋惜颜才恢复清醒。
已经是午夜。
她站在街道旁边,看着沈渡闻从身后拿着药走出来,上前几步,“谢谢你,沈老师,要不是你的话,我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渡闻避开她那过分干净澄澈的眼神,没有告诉她,他一开始其实是想把她带回家的。
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那一刻变成了一个卑劣的伪君子,只把手里的
药递过去,“刚才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有催化作用的香薰,你是过敏体质所以才会有很大的作用,回去好好休息。”
宋惜颜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沈渡闻的脸。
刚才已经包扎过,但还是看得出傅西凛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的嘴角高高地肿起,渗出血丝来,青紫的痕迹看上去就十分骇人。
宋惜颜不由得十分愧疚,“很抱歉沈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在心动的女人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揍成这副样子,沈渡闻就算再成熟稳重,也会有一丝难堪。
他擦了一下嘴角,不在意地说:“只有幼稚的人才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宋惜颜笑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傅西凛幼稚。
沈渡闻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晚上冷,我先送你回去。”
宋惜颜下意识想要把他的外套还给他,却被沈渡闻按住了手腕,“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就连想要帮助你都会被拒之门外。”
“我没有别的想法,奚颜,今晚的事情就算是发生在其他任何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我都不会视而不见,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不可能没经历过几个女人。
宋惜颜这种类型很合他的口味,他也的确抱着一点真心想和她接触,所以不急在这一时。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奚燃说明了情况,他知道你很安全,现在应该已经睡了。”
闻言,宋惜颜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了下来,“谢谢你,沈老师。”
除了道谢的话之外,她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回报他的。
沈渡闻无奈地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车里面都格外的安静。
沈渡闻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着宋惜颜,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