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们之间的沟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深,甚至走到了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贺清珩犹豫再三,终究只能安慰道,“放心,饼饼不会有事的。”
“你出去吧。”梁筱背过身,扶着床栏躺了下去。
其实从饼饼被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期许什么了。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她跟饼饼之间的母子缘分也就这么久吧。
“筱筱……”
“别、别这么叫
我……”梁筱轻扯嘴角,想哭,却发现已经没什么眼泪可流了。
“……”
“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梁筱说着,合上了双眼,“如果饼饼真的……我也不会独活的。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啊,上辈子是不是作孽太多,所以这辈子才没有子孙福。当年生下饼饼,我没能好好照顾他,没让他感受到一个完整的母爱。后来,好不容易跟你有了孩子,却没保住……如今,因为饼饼生病千方百计想怀上,总算是有了……却等不到救饼饼的那一天。”
“贺清珩,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啊!为什么总对你抱有期待,为什么总觉得即便你再有苦衷,你心里至少会为我留一丁点的位置。”
“我啊,是疯了吗?才会一次次对你心软。”
“贺清珩,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贺清珩,我们好聚好散……”
断断续续的话就这么从梁筱的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仿佛交代遗言一般。
贺清珩越是听着这番话,越是如坠深渊。
直到身后传来了孟燃的叫声,他才如梦初醒!
“宋君迁,你对她干了什么!你没看到她身下都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