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卷捧给李檀:“这是妙鸿居士‘三行’中的《梨花行》,我来武试,是想将它拿来送给你的。”他眼睛也不眨地看着李檀,希望能将他开心的模样记在心上,牢牢记住,时时念念想来观望才好。
李檀先是怔愣了一下。
说来惭愧,当年他仰慕妙鸿,起先是因谢容口中赞叹;再后来,他看过妙鸿的佳作,这才算真得认识了这个人。李檀多年来总有烦闷苦愁之时,无人诉说,只能寄情书画,闲暇时也收下妙鸿居士不少野作、闲作。
这是他私下里的小嗜好,不怎么与外人道来,却不想岳渊能够记在心上。得《梨花行》自是欢喜,但更让他欢喜的,还是岳渊这份难能可贵的心意。
岳渊眼睛细细打量着李檀的眉眼,便见他极轻地笑了出来,眸间泛着些潭水般的波光。岳渊正疑惑着,却发觉李檀握住自己的手,半叹半笑着说:“谢谢阿渊”
“我们俩不是不许讲这句么?”
“是。不讲了。”李檀笑道,“你赢啦,可想要甚么奖励?”
“想!”岳渊惯会得寸进尺,见李檀这样说,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他说:“不过我一时还没想好,等下次想到了再告诉你。”
李檀笑着全都应下。
群英会至此作罢。文试的结果还要等几天才出,到时候苏枕席会选出答得好的试卷呈给宣德帝,届时才能揭晓。
一干人再互相客套一番,陆陆续续地离开会场,谢容是走得最早的那个。李檀也和岳渊一早离去,正好借获胜的由头,去品香楼尝尝新出的鸳鸯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