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反唇相讥,“你确定以后还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赌一个侥幸么?”
姜岁垂下眸子,贝齿紧咬下唇不说话。
谈斯言俊颜冷意浮
动,周身气势更甚,“庄园里那么多人,文件谁不可以去送,偏要你亲自去?姜岁,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能正视自己是什么身份。”
姜岁眸底湿润晃动,心口的酸涩直逼鼻尖,忍耐很久的焦虑和害怕找不到突破口在身体里乱窜。
刚才在两小只面前,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努力装作淡定不当回事的样子。
本以为到他面前可以放松下来,结果来医院的路上他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就算了,现在还来指责她。
她是什么身份她不知道,只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什么感受。
吧嗒。
低闷的细微声响在姜岁手背上砸落,溅开一团明显的透明水渍。
她又低着头,谈斯言只看到她通红的鼻尖都能想象出她现在哭得有多可怜,浑身僵直在原地,胸臆间压抑沸腾的后怕和怒火几乎在一瞬间冷冻。
他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语气,黑眸掠过一抹懊恼,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岁岁,我不是那个意思。”谈斯言声音沉哑,透露着歉意的妥协与无措。
他上前半步想抱她,却被她狠狠地拍掉了手臂,“你离我远点,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