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社恐裴云声听到,恐怕以后都要戴着墨镜才能自如地跟她说话。
姜岁心里吐槽,嘴上回答道:“就是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哥哥。”
“哦。”谈斯言眯起眸子,冷淡的语调意味不明:“青梅竹马。”
他表面上淡声淡色的宛如静谧的海平面,捕捉不到一丝波澜起伏。
实际上那只捏着姜岁后颈的手掌时轻时重,无声发泄着不满。
“不是……”姜岁嗓音含糊,被他捏得后腰发软,想躲开他的手偏又逃不出他强势的桎梏,像只可怜又无助还不能动的猫猫头。
“就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没两年他家里就搬走了,联系也断了。前年在国外才又碰到,他帮过我很多忙,今晚就是恰巧在这里遇见所以多聊了两句。”
当初x病毒爆发,她和罐罐没被感染却被困死在疫区差点出不去,就是裴云声帮了他们。
那以后才重拾起幼年的情分,来往变多。
不过裴云声很忙,大多时候又在克里斯洲,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
“前有暗恋对象,后有青梅竹马,姜小姐的过往感情史原来这么丰富。”谈斯言眼睑低垂,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也教教
我?”
“都说了不是青梅竹马。”姜岁不满地道,忽然想到什么,抬眸看着他问:“谈斯言,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细想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好浓的醋味。
只是她被捏住敏感位置,思维一时有些迟钝才没发觉。
她的话音刚落,谈斯言眸色陡然变暗。
仿佛看到了姜岁即将得寸进尺的征兆。
他松开捏着她后颈的手,缓缓直起上半身,连同着那股直逼姜岁而去的压迫力逐渐远离。
姜岁紧紧地盯着他,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然而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谈斯言泄露的那一丝真实情绪很快便被深藏在底,随后换上的是一派散漫的神态。
“这个想法还算有趣。”谈斯言淡声反问,“你是我的未婚妻,却和其他男人来往过密,莫非我还没有资格求证?”
姜岁抿了抿唇,“这么说你没吃醋?”
“无稽之谈。”
“那就好。”姜岁故作松了口气的模样,“我明天要和他吃顿饭,我还怕你会吃醋介意,犹豫要不要去来着。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担心了。”
谈斯言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随
你,我没意见。”
真不介意啊?
姜岁心里有些失落,还以为他会有一点吃醋,看来是她想多了。
同样的事如果换成林茉茉……他还会这么云淡风轻么?
姜岁在走神间被谈斯言牵着来到顶层套房,回过神来卧室的门已然关上,顶灯全部熄灭,只留下床头灯散发着暧昧幽暗的微光。
她坐倒在床边,眼看着谈斯言解开领带,一步步朝她逼近,心跳猛然加快。
“你干干干什么?”姜岁耳朵发烫,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谈斯言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眉眼淡漠到极点,和他此刻不紧不慢脱掉上衣露出漂亮腹肌线条的动作形成强烈反差。
似是高高在上的谪仙踏入俗尘,被情爱的锁链缠绕。
那双欲色涌动的墨眸如同锁链的钩子,一瞬不瞬地定格在姜岁身上。
要将她一同拉入深渊,共沉沦。
姜岁被他眼底的浓重色彩惊到,连眼前的完美腹肌都来不及欣赏,连忙翻身要跑。
她有种预感,要是不跑今晚可能真的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刚翻了个身,姜岁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皮下好似有岩浆流动,烫得她脑袋一空。
“
跑什么。”谈斯言慢条斯理地抓着脚踝把她往身前拉,暗哑的嗓音蕴藏着令人心惊的冷意,“既然你白天的时间给了他,我要一个晚上,不过分吧?”
姜岁抗议都来不及,被迫拉进他精心编织的欲望沼泽中,越挣扎沉溺得就越快。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地上不停地响。
她浑身香汗淋漓,像只飘荡在茫茫海上的孤舟,被浪推着前进,却怎么也够不到那只手机。
她难受得细眉紧蹙,心跳急促,纤细的指尖失控地在谈斯言后背划出道道醒目的痕迹,哭腔不断。
“不……不要了……”
姜岁哭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血腥气立时在口腔中弥漫。
男人性感的低喘在她耳边响起,随后抱着她潮湿的肩直起身,听得她又是一声呜咽,意味深长道:
“不要?那你自己起来。”
姜岁被泪水打湿的眼睫不断颤动,委屈地看他一眼,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