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地凑近一闻，很不想喝但又不想浪费她的辛苦，只好捧起碗小口小口喝完。

嘴里的味道奇怪极了。

瓶瓶放下碗，声音轻轻地说：“谢谢。”

“和妈咪说什么谢？”姜岁揉揉他的小脑瓜，“等会儿妈咪给幼儿园打个电话，再帮你请个假。下次不舒服不要自己一个人跑回来，告诉妈咪去接你，知道吗？”

瓶瓶捧紧手里的杯子，“不用请假。我知道了。”

以为他已经跟老师请过假了，姜岁笑了笑，“好吧，那听你的。”

她起身收了碗，走进厨房。

还剩下一半姜汤，她打算晚上热热再让他喝，不然明天真的感冒就糟了。

等姜岁做好松饼出来，发现瓶瓶并不在餐桌旁边。

去客厅一看，地板上那些泥土脚印已经不见了，抹布还在桶边滴着水。

小家伙蜷缩着躺在沙发上，只占了小小一块儿地方。

姜岁走过去轻轻地给他盖上毯子，看着他安静可爱的睡颜，眸光越发柔和。

瓶瓶似乎感应到她的到来，惺忪地睁开睡眼，下意识握住她一根手指，小声呢喃：“妈妈。”

姜岁心里酸软成一团，好像回到了罐罐刚学会说话，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咪的时候。

可听见瓶瓶接下来的话后，姜岁又有些想笑。

“对不起。”

她低头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蛋，柔声说：“谢谢乖宝帮妈咪分担家务了，辛苦了。”

瓶瓶闭着眼，抓紧姜岁的手指，嘴角轻轻扬起个开心的弧度，很快睡熟了。

姜岁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放到加密相册里收藏起来。

快四点半左右，瓶瓶起来吃了姜岁做的松饼，看见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又会被爸爸罚面壁思过。

下次想偷跑出来，就更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