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自然察觉到了姜岁的抵触,长臂一紧,扣住她的腰肢牢牢按入怀内。
姜岁知道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索性不再浪费力气,疲倦地闭上眼说:
“你放开我行吗?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被人抱着。”
“撒谎。”谈斯言低哑的嗓音拂过她耳畔,“昨晚明明在我怀里睡得很沉。”
姜岁一下睁开眸子,无语道:“昨晚就是你拿个暖宝宝搁在我腰上,害我热得要命?”
那个暖宝宝还特别硬,她连睡着了都感觉到不太舒服。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给一个发烧的人捂暖宝宝。
谈斯言略微一顿,眯得狭长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幽暗。
“你今早起来看到床上有暖宝宝这种东西么?”
姜岁回想了下,还真没有。
她顿时纳闷,“那昨晚的……”
她话还没问出口,谈斯言便俯低下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秒,两秒……
姜岁小巧如玉的耳朵霎时红如血滴。
罪魁祸首还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声线性感得令人耳际一片酥麻。
“你、你……”她嗓音发颤,好半天憋不出一句什么,四肢扑腾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可惜没用,她使
出浑身力气也没能摆脱他的束缚。
反而把谈斯言撩起一身火,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用力。
“再乱动会发生什么,你自己负责。”
这话一出,姜岁顿时不敢动了,缩在他怀里宛如一只被扼住脖颈的小鹌鹑。
尤其是抵在她后腰,存在感极强的暖宝宝,更让她瑟瑟发抖。
“谈斯言,你是人吗?”姜岁颤巍巍道,“我还是个病人,你也能对着我发情……”
谈斯言低嗤一声,指骨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指,“你就算是只病猫,也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能?”
“谁是你的女人了?”姜岁气恼地咬了咬唇,“想女人了找你的宋凝去,别对着我耍流氓!”
这句话的醋味太浓,谈斯言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姜岁,你在吃醋?”
姜岁呼吸一滞,立马反驳:“我刚吃饱,吃什么醋?”
“你在吃宋凝的醋。”谈斯言扣着她纤软的腰肢,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朝向自己,语带戏谑:“嗯,好浓一股酸味。”
“……”姜岁脸颊泛起薄红,气恼地伸手推他,“我昨晚没洗澡当然酸了!还有谁吃宋凝的醋了,你不要乱讲!”
她
一句没洗澡把氛围都给破坏了。
谈斯言伸手轻轻捏住姜岁的下巴,沉声问:“你今早骂我找女人,是在暗指宋凝?”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脱身,随口胡扯的。
姜岁不闪不躲地直视着他,“连越白哥第一眼都以为你们才是夫妻,谈先生你自己品品?”
听到她口中那个亲昵的称呼,谈斯言目光逐渐幽深。
“那你跟那个小白脸又是什么关系?一口一个越白哥,姜岁,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一个称呼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姜岁既委屈又不解,“有你逼我去照顾宋凝更过分吗?”
谈斯言哑然。
他喉结滚动着,良久才低沉着开口解释一句:“我拿宋凝当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妹妹?
他拿前女友兼青梅竹马当妹妹,这话他自己信么?
同时被绑架,他却只偏心宋凝,丝毫没有在乎过她这个妻子的感受。
要她怎么信他只是拿宋凝当妹妹?
姜岁眸光黯淡,“你不需要向我解释,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这都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谈斯言墨眸倏地眯起,“姜岁,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再提那两个字
?”
他都解释到这份上了,她还在吃那些不着边际的醋?
还敢提离婚?
姜岁很冷静地道,“我认真考虑过了,这间公寓我可以不要,但我们之间真的不适合再唔——”
话没说完,她的唇被谈斯言狠狠封住,顿时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谈斯言的胸口似烧着团火,在姜岁又一次提出离婚时,火苗蹭地蹿高,湮灭掉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
他眼底笼罩着阴鸷的戾气,唇齿间带着仿佛要把姜岁拆吞入腹的力度,强势得令人害怕。
由于生病,姜岁的体温比平时高些,舌尖都是微烫的。
谈斯言不轻不重地在上面咬了下,稍微撤走,嗓音喑哑危险:
“是你先招惹的我,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姜岁眼睫一颤,还没回答,便被他按回了身下,被迫承接他带着盛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