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家出来,想到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钟湛会突然跳出来报复,姜岁就一阵激动。
没忍住蹦了几下,以抒发心中喜悦。
她以为钟澈回去了没看见,可他还站在原地,正好看见她跟只兔子蹦哒几步的轻灵模样。
钟澈顿时笑了。
幸亏她和钟湛没成,不然……可惜了。
—
姜岁去超市买好食材,拿到公寓煲了鸡汤,用保温盒装着带去医院。
医院的病号餐哪里都好,就是没滋没味,谈斯言每次浅尝几口就放了筷子。
加上快到中午了,她才想着煲个鸡汤给他改善下胃口。
走到医院楼下,有人将她给拦住。
“姜小姐是吗?我家夫人有请。”黑衣保镖面无表情道。
“你家夫人是?”姜岁疑惑地看着他。
“你去了便知道,就在旁边的咖啡馆里。”
姜岁犹豫片刻,想着咖啡馆离这里就一小段路,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便答应下来。
到了咖啡馆,保镖领着姜岁走到尽头靠窗的卡座。
“夫人,她来了。”
“嗯。”一个身穿香槟色丝绒长裙,肩披雪白坎肩的优雅女人抬头,朝姜岁看去,“坐。”
姜岁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眼熟,坐下来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你是我儿子新请的保姆,也难怪不认识我。”谈夫人审视的目光落在姜岁脸上,“找你过来,我是有几句话想要交代。”
原来她是谈先生的母亲?
姜岁有些惊讶,这位夫人的打扮时髦贵气,说明家境不错。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谈先生说的话。
他和父母关系不太好,这些年一直住在外面,很少来往。
那么他母亲找她是为了什么?
“您想说什么呢?”姜岁问。
“首先是你的穿着。我希望你有一个保姆的自觉,这些过于暴露心思的衣服,别穿的好。”谈夫人抿了口咖啡。
姜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藕粉色的两件式毛衣裙,外披一件杏色长款外套,再正常不过的打扮了。
姜岁轻轻蹙眉,“谈夫人,我有我的穿衣自由,而且就连谈先生也没说过我不能这么穿。”
谈夫人被她回嘴,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和宋凝形容的一样,没点自知之明。
对老板的母亲都敢这么不客气。
“我儿子看不出那些弯弯绕绕,当然不会说什么。”谈夫人放下咖啡杯,语气很淡,“算了,你只是个保姆而已,我也懒得管那么多。”
姜岁放在膝上的
双手微微收紧。
谈夫人接着道:“我让你过来,是有件事让你去做。以后你要定期向我报告斯言都做了什么,我待会儿给你联系方式。”
听言,姜岁抬眸看她,“谈夫人,我好像还没说答应你。”
谈夫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随后拿出个信封,推到姜岁面前。
“收下这个就可以了?”
姜岁拿起信封看了眼,里面居然是一张银行卡。
她顿时笑了,“谈夫人是想收买我吗?”
“部分酬劳而已。”谈夫人挽了挽下落的坎肩,岁月没留下痕迹的脸庞很美艳,“如果你做得好,我给你的好处绝不会低于我儿子开给你的工资。”
姜岁并不感兴趣,把信封推回中间,“谈夫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监视您的儿子吗?”
“监视?”谈夫人皱眉,“我只是想知道我儿子离家这么久,每天过得怎么样而已。”
“那您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姜岁眸光平静,“我猜您应该从没想过主动去了解您的儿子吧?否则也不会这么随便拿钱叫人去监视他,您想过他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感受吗?”
谈夫人喝咖啡的动作一顿,面露不悦,“你是在对我说教?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
什么身份?”
姜岁猛然起身,“真不好意思我只是个保姆,担不起监视别人的重任。我看谈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提步离开这里,头也没回。
谈夫人脸色隐隐有些难看,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用力。
一个保姆而已,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跟她说话?
斯言吗?
从咖啡馆出来,姜岁心口的烦闷久久不下。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谈先生不愿意住家里,更不愿意主动一步和父母修复关系了。
只要父母想,怎么会没有机会了解自己的孩子每天在做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用雇人监视这种方式?
难道连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