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说:“师父,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李宗平确实一肚子火,但一看到时渺垂着头忐忑不已又愧疚无比的样子,那股子火怎么舍得往她身上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而重地吐出来,朝时渺伸出手说:“手脚麻了,你扶我下车再说。”
时渺闻言眼底顿时一喜。
师父愿意跟她说话就是不怪她的意思。
以前她犯了错,只要师父主动跟她说话,就证明没事了。
她连忙小心
地扶李宗平下车。
下车的时候还特意腾出一只手挡着李宗平的头顶,免得他撞在车门的门框上了。
那小心至极的样子,让厉枭看了只觉得心惊,没有任何醋意。
对何从戎夫妇时渺都没这么恭敬,对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已经昭然若揭。
因此何从戎的双脚刚一碰到地上,人还没完全站稳呢,厉枭就立刻恭恭敬敬地对着李宗平一躬身。
他跟着时渺对李宗平的称呼,称呼道:“师父好,今天我和我的人得罪您的地方太多了,我自知一句对不起无法让您消气……但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我可以任您打骂,绝不会反抗。”
李宗平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心情立刻又沉了下去,没好气道:“谁是你师父!少在这儿跟我攀亲!”
厉枭被呛了一脸,但丝毫没有任何不悦,依旧恭恭敬敬的。
“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绝无二话!”
“哼!”李宗平没好脸色地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正眼都没给厉枭一个。
想他一个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被一群小鬼骗到这里绑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厉枭的态度还行,他能立刻就带着渺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