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顿住脚步,牙齿轻磨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看向叶创。
“没有过任何女人?那林梦溪算什么?p友,还是床伴?还是一夜/情的对象?”
这种事,她不希望由自己嘴里说出来,而且自己似乎也不适合做评判。可林梦溪和叶创短暂欢愉,直到现在都走不出来,叶创凭什么可以云淡风轻,只当林梦溪不存在?
她不愿意把叶创和渣男划等号,可他惹恼了她,她不想再忍下去。
叶创怔了怔,冷下脸来反问:“你怎么知道林梦溪?你查我?”
人心难测啊,那句“你查我”让苏晓气到想笑。
叶创自恃太高,以为她应该已经对他情根深种,是因为怕失去他才去查他,又因为发现他和林梦溪关系不一般才吃醋,所以才疏远他吗?
感情的事哪里有那么复杂?
她又哪里有那么闲?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儿过分,叶创尴尬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
“林梦溪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们无话不谈。我是真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她不知
道我和你是朋友,我也没有提。”
叶创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片刻的惊慌之后,他又恢复了优雅平和的模样。
“所以,你是在为她鸣不平?”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苏晓自以为对叶创有一些了解,却没想到,她了解的恐怕只是叶创想让她了解的那一部分。
过了三十岁,大多数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可她到底还保留着一份坦诚。因为自己坦诚,所以看到别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受不了。
梦溪已经很久没有更博了,每次给她打电话,她都只草草地说自己过得还可以,想好好休养一段。可苏晓知道,她是躲起来疗伤了。
而这段伤,是叶创给她的。
他抽身离去的太潇洒,一定不知道林梦溪在遭受着怎样的痛苦折磨。
“苏晓,做人不必太清高,身体上那点儿事,你情我愿,其实都不算是事,并不能阻挡我爱一个女人,想娶她为妻的心。”
这个女人,当然是苏晓!
苏晓只觉得好笑:“那你对梦溪算不算耍流氓?”
“是她主动的,和我有什么关
系?”
“你没想过和她交往,为什么要碰她?”
“我调查过她,她以前有过很多男人。她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酒精上头,再加上话赶话,叶创的情绪有些失控。
最后这句,苏晓并没有反驳,她只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这就是叶创!
她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他。
再加上一副金丝边眼镜,也许就更像了。
“叶创,我无话可说了!”
苏晓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太阳穴阵阵跳痛,她有点儿难受,头靠在玻璃上了,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怔怔出神。
她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碰到叶创。
曾经最欣赏的男人,现在成了最讨厌的那个。
岁月啊,还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可以轻易割下人的面具,露出原本的样子。
叶创在她心里的好形象全线崩塌,眨眼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怪不得林梦溪常常说,男人啊,不管长得帅不帅,都是败絮其中。不扒开还好,一扒开,心肝都是黑的。
她这一总
结,真真打倒一大片。
偏激是肯定偏激的,不过苏晓仔细琢磨了一圈自己认识的男性,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真正像样的好男人。
下车以后,有一个很久不联系的高中同学打电话来,说是刚刚搬到海城不久,有一点儿事情不清楚,跟她打听一下。
她一边听电话一边往小区里面走,并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豪车绕过旁边的一栋楼停在她家楼下。
才刚走进楼道,突然有个人影扑过来。
这一扑,直接把她扑进了楼梯间。
她被抵在墙壁上,下巴被捏住,被迫仰视眼前的男人。
是叶创!
他的眼睛染了一层薄薄的红,咬牙切齿地说:“苏晓,这辈子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我爱到极致的女人,除了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不浓不淡的酒味扑进鼻翼,苏晓皱了下眉,转过脸不看他。
他是用了蛮力的,害她动弹不得。
刚才那一下,她的后背直直撞上墙壁,有密密麻麻的疼传来。
她知道他是喝了酒才会这样。
“叶创,你先放开我
!”
“我不放!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