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种惧怕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淡,反倒像印在骨血之中。
他和母亲并不亲近,也是因为这个。
不亲近并不代表感情淡薄,母亲的话像戒尺敲在他的心上,他还是能感觉到痛的。
“可以回头吗?”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
很快,有一个声音出
现:“可以!”
可是并不坚定。
就像深冬挂在树枝上的枯叶,摇摇欲坠,随便一点儿风就能吹落。
可是很快,他又动摇了。
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
他总归有分寸的。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他慢慢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苏晓站在一条湍急的小河对面,满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苏晓并不说话,只是笑,可那笑又瘆人得厉害,仿佛地狱使者。
他问苏晓想干什么,苏晓直接把匕首扔过来,不偏不倚插进他的胸口。
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奇怪的麻麻的感觉传来。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惊得睁开双眼。
额头上全是汗,后背也冷飕飕的。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苏晓,此时,她正枕着一条胳膊面对他,嘴角微微挽起,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章恒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他颤抖着手想要帮她理一下垂落到脸上的头发。
才刚刚碰到,她就皱着眉猛地打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他,嘴里嘟囔了一句:“渣男,去死!”
章恒怔了怔,在深夜中瞪大了双眼,脸色在淡淡的月光下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