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番外(6 / 7)

酝酿出来,齐厦这个男主演眼圈先红了。

导演一声咔,对着还没回过神的齐厦说:“齐老师,我们这戏不卖腐。”

齐厦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想道歉,张张嘴却连话都说不出,最后还是女助理上前把他从车里搀出来,对导演说:“对不起,齐老师今天不在状态。”

一直到被安置着坐到一边,女助理焦急地喊着齐厦的名字让他回神。

好半天过去,齐厦魂魄才回来一半似的,眼神没对上焦,嘴却动了几下:“我只觉得一辈子太短,可他居然能用来爱两个人。”

女助理鼻子一酸,险些被他感染得哭出来,“别……,你别难过。”足足过了几分钟才觉得不对:齐厦一个男主角,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代入女主角的!?

女助理登时觉得头都要炸了,这么神经的伤痛估计只有同样的蛇精病才能开解,她正无计可施,突然身后传来个声音,很熟悉,浑厚低沉。

声音的主人对齐厦说:“我也觉得一辈子太短,心还小,只能装一个。”

片刻后,那个传说中还在大洋彼岸不知哪个国度的男人,就那样活生生地站在齐厦面前。宽厚粗粝的大手不容分说地握住齐厦的手,他说:“跟我回家。”

5

贺骁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婚后抑郁症。

这个词还是女助理顺嘴甩出来的,“既然你们没吵架,但他明显从结婚回来就不对,该不是婚后抑郁症吧?”

事实证明女助理的猜测还真不是完全没道理,贺骁带着仍在发懵的爱人回酒店,齐厦一路上都在忐忑地问:“你怎么来了?”

贺骁一直到出了电梯才回答齐厦话,他直接把齐厦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利落地插卡开门,“我半个月前就到了。”

他搭乘的飞机跟齐厦几乎是前后脚落地,不是贺骁多心,他觉着齐厦自从婚礼后就怪怪的,先是沉默的时间比往常更长,他甚至完全看不出齐厦在想什么。接着,一反常态劝他自己忙自己的,不是贺骁自恋,他太清楚齐厦清冷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爱黏糊起腻的心。

齐厦亲口说各自忙各自的,这种事对别的恋人来说或许寻常,但对近两年来几乎焦不离孟的他们而言,意义简直相当于要跟他拆伙。

贺骁不知道齐厦为什么突然要跟他“拆伙”,说齐厦会变心他是半点不信的,齐厦一向善于自苦,就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为了性向,这只傻乎乎的鹿也是自己私下纠结,没让他知道。

齐厦不让他跟着,于是,贺骁就自己暗自跟着了,有什么事,他总要跟着看看明白才能解决。

果然,齐厦一听说他是跟着自己来的,整张染着沉闷郁色的脸都亮了起来,随后,又有些惭愧地说:“那多不好。”

贺骁俯身直视齐厦的眼睛,“有什么不好?”

齐厦的神色有些憔悴,但贺骁目光一触到他的面容就像是铁被磁石吸引住似的舍不得移开,这些日子不远不近,贺骁觉得离上一次认真看他,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齐厦再出声时很是艰难,“都说细水长流,我太拘着你,反而不容易长久。”

贺骁气得够呛,但齐厦把他推开原来是因为在乎他,这么小心翼翼,还把自己弄得可怜巴巴,他生气之余,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贺骁想到另外一件事:“新婚那晚,你说为我做什么都是愿意,无关责任和义务,你怕我对你也只剩下责任?”他用了好久才学会了齐厦的语言,如今细思,齐厦的不对劲应该是那晚就开始了。

这么弱势的想法,齐厦当然不会立刻承认,忙不迭摇头:“没。”

但对上贺骁灼灼的、充满担忧的眼神,齐厦终究还是妥协,认真反思几秒,点头,“……算吧。”

这样说来一切就合情合理了,齐厦是个什么样的人?脑回路九曲十八弯,偏偏还多思,关键他是个演员,见过太多次剧情在圆满的高chao时戛然而止。

贺骁到底还是个糙汉,到了这步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对齐厦笑着揶揄,“我看出来了,非要带那么点偷情的意思你才不担心平淡。”

齐厦急忙说:“没有。”

贺骁说:“诚实点,真没有?”

“好吧,”齐厦面有惭色地说:“……有那么一丁点。”

就是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贺骁到底是个糙汉,对着心上人远观了这么多天,他也早忍不住了。他扛起齐厦进到房间就把人扔到床上,接下来,用整个夜晚让齐厦重温了一把偷情的滋味。

6

贺骁的到来,驱散了齐厦头顶盘桓半月的阴雨。

视帝大人失眠自愈,胃口好转,演戏的状态也找回来了,巨星光芒在镜头前再现,熠熠生辉,令人不可直视。

女助理围观了全部,趁着没人打趣贺骁,“你这是给他吃了起死回生药?”

正拍着的是上次没完成的那场戏,贺骁以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