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唯一第三次见到那位叔叔。
不过,这一次那位叔叔并没有和沈唯一相撞,而是拎着个饭盒,在走廊的对过匆匆走着。
那男人快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看到了沈唯一正在看他,他回头对沈唯一笑了一下,便匆匆走了。
沈唯一也对那位叔叔笑了一下,很甜的样子。
“怎么了唯一?”旁边的严宽问道。
“没事哒严宽叔叔,我就是觉得弟弟太好玩了,他的小手肉肉的,胳膊那么短。嘻嘻嘻。”沈唯一笑的甜极了。
严宽也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小婴儿。
真的很可。
弄的他也想要个孩子了。
可是……
和谁要?
眼看着泽言少爷都快当爹了,可他严助理还孤家寡人一个呢。
不行!
赶明个四爷不忙的时候,得跟四爷说一说,反正四爷当一回男媒婆是当,当两会媒婆也是当。
干脆让四爷帮他这个跟了十年的助理也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严宽从二十一岁就当四爷贴身保镖,当了整整十年了。
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呢。
一边这样想着,严宽一边牵着沈唯一去了尚红梅的病房。
最近他们两个来病房跑的很勤快,在这里住院的,大多数都要住一个星期以上,所以这偌大的妇
产科病房,倒也看到几个面熟的人,都是这几天认识的。
彼此走面对面的时候,都相互笑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倒是小姑娘在在妇产科走廊里叽叽喳喳笑着跑着的样子,给这沉寂的妇产科带来了一丝欢快。
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很远的一个角落里,高倍镜下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电话里,却是和沈唯一有关的内容。
“这三四天了,一直都是一个助理在陪着沈唯一吗?”
“是的,爷。”
“这是多好的机会!你还等什么!”那一端命令的口吻。
“爷,那个……那个严助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在小公主的身后,可他看小公主看的很紧,我根本没有半分下手的机会。”
“我试探过严助理,他的伸手之快,至少打我五个。我靠近不了小公主。”
那一端:“……”
顿了顿,他又问道:“沈湘还是没有出现?”
“回爷,一直都没有来。”
那端重重的叹息一声:“她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该死的傅少钦!我就知道,他对她们母女一直都是这么不上心!”
这边:“……”
“在等!”那端的男人说到:“没有机会的时候,就等!”
“是,爷!”
收了线,电话那端的人坐
在高背景下,很时颓废的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沈湘,你现在过的好吗,你都怀孕这么大月份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却不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的兄弟!那个君景瑜都比他强!”
“还有那个徐泽言,徐泽言都比傅少钦强,沈湘你到底看上傅少钦哪里了!这么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
语必,男人便猛然灌了一大口酒。
或许是醉酒的原因,男人突然笑了。
眼前出现幻觉:“唯一,唯一,你过来……让我抱一抱,我给你买很多很多玩具,全世界最好的玩具都给你,你叫我……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
此时此刻,正趴在尚红梅病房里的沈唯一自然是听不到这声呼唤的。
不过,小姑娘莫名的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唯一?”尚红梅问道。
“没事,可能天凉了,我有一点点冷。”沈唯一笑道。
“孩子,一定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感冒打针针会很疼哒。”尚红梅摸着沈唯一的头颅。
沈唯一点点头:“知道啦舅妈,唯一最听舅妈的话啦。”
沈唯一和尚红梅天生的亲。
从她第一次见尚红梅,就觉得尚红梅一定是自己的舅妈,必须是自己的舅妈。
那时候沈唯一就像,尚阿姨如果不是
自己的舅妈,她是不会承认别人做自己的舅妈的。
尚红梅跟沈唯一也很亲。
这几天跟沈唯一相处的,让她渐渐的忘了自己死去的女儿。
毕竟,和楚甜甜没怎么相处过,她和楚甜甜之间仅有的接触,大都是楚甜甜再问她要钱,要么就是楚甜甜跟她吵架。
那孩子的心,到底是跟楚宏发在一起的。
从来没有过她这个亲妈。
现在想来,尚红梅也释然了,与其想一个死去的,并不怎疼爱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