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那件衣服，是给那个什么……安予煕穿的啊？”晚饭时，荣珍随口问了一下。

和鸢接到了不少订单。

荣珍也是在别人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衣服居然给那么大的明星穿了。

荣珍不知道安予煕，但看着视频，也觉得她漂亮。

时鸢差点被饭呛着，咳嗽着点头，“她不是我们公司代言人嘛。”

荣珍点点头，“我就说，那姑娘长得真漂亮。”

霍焱沉给她递了一杯水。

时鸢顺好了气，又问道：“那我漂亮吗？”

话是在问荣珍，眼神却是往霍焱沉身上飘的。

她就是故意的。

荣珍没觉察出来他俩的小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是我女儿，我肯定觉得你漂亮。”

荣珍毫不犹豫站了队。

时鸢摆摆手，“妈你就别逗我开心了。”

她长什么样自己还是知道的。

“你最好看。”霍焱沉擦完手，眼神真诚地回答时鸢。

“不信。”时鸢逗他。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霍焱沉眼神中不掺杂着一丝假意，只剩下了真诚。

时鸢噗嗤一下笑出来。

他们这边高高兴兴，华璨会议室则是一片低气压。

苏威把手上的文件夹重重摔在桌上，

“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是来吃白饭的吗？！”

花大钱请了苏落落，又把公司所有的资源堆在她身上。

却没有看到一丝成效，苏威怒火中烧，又找不着发泄的地方。

总不能找人家苏落落的问题。

“咱们这一季度的新款，销量远远比不上云珏。我倒是不知道，我们销售部养了一堆饭桶！”

开规划会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还斗志昂扬，立下了宏伟的目标。

最后给出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苏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快要被气炸了。

销售部总监也是一脸的无奈，“苏总，销售部都是层层筛选才留下来的老员工。我们是什么工作能力，公司的人都是知道的。”

他斜眼看着方萧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

这位在公司，留得名不正言不顺，公司上下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设计部交不出来好的设计稿，顾客不愿意买账，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住的啊。”

他也很不乐意，珠宝这东西本来卖得就不便宜，谁愿意花大价钱买一些不好看的东西？

“方总监还是把心思放在设计上，抓抓设计部，这样我们才能给苏总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他阴阳怪气，方萧阳不是听不出来。

但他又反驳不出来。

苏威板着脸：“你们心里有怨气我也知道。方萧阳和我女儿谈恋爱，和他进咱们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他刚进公司那年，咱们公司的销量数据，你们也是知道的。”

创下了历年的新高，也让方萧阳赢得了做设计部总监的筹码。

其他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嘴上都没说什么。

方萧阳那些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大家也都知道。

苏威还有下句，转折得很猝不及防。

“但是，这两年真是越来越差了。你自己想想办法，我记得你之前和云珏的设计总监关系很好的啊，快去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的。”

苏威也抛下了自己的底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

方萧阳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从华璨出来，方萧阳面上都是麻木。

他有些恨自己刚才答应的那么干脆利落。

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方萧阳还是不得已开车去了云珏。

看到方萧阳来，前台的小姑娘都被吓到了。

对手公司的设计总监，她们都认得。

“我来找石总监。”

方萧阳在她们打量的目光下，面上没有一点波澜。

这种目光，他看多了。

前台的小姑娘打了一通电

话过去。

让人意外的是，石慕云居然让方萧阳进去。

昔日的老朋友相见，居然一句话都说不上。

他们面面相觑，方萧阳羞愧地低着头。

石慕云忙自己的事情，“有什么话直说，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方萧阳鼓足了勇气似的，过了许久他才犹豫着开口。

“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方萧阳垂着脑袋，看上去一副真心悔改的样子。

石慕云推了一把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滚。”石慕云这话毫无感情，一把把方萧阳推进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