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秦琴自然知道时鸢是在指什么。
她面色不大好看,被时鸢的这句话戳中了心事,面色极差。
荣珍也知道时鸢不会无缘无故发难,她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惊诧,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秦琴身上。
“秦阿姨不太熟,这瓶是我冲的。”时鸢给荣珍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微微点点头。
荣珍这才把奶瓶再次塞进朵朵手里。
“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朵朵还有点怕生,一会儿哭了就不好哄了。”
荣珍没什么心思和他们再说了,找了个理由就要赶人走。
时鸢的目光盯着,秦琴也不敢再有小动作,跟在周子淮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
“她刚才动手脚了?”荣珍心有余悸,在心里暗暗庆幸着今天幸好是被时鸢给发现了。
否则……看着抱着奶瓶睡着了的朵朵,荣珍长叹了一声。
“我看见放了两颗药进去,不知道是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还是个笑面虎一样的人物。
荣珍松了口气,“还好你来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一些。”
时鸢接过朵朵,“您抓紧时间歇会吧,我先把朵朵抱到我那去。”
……
齐芳大厦楼下,时楠和时筠在租的
车里坐着。
“玉石坊……”时楠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的女儿居然就是玉石坊的主人。
时楠十分得意,仿佛已经要到了赞助。
“爸,”时筠忧心忡忡,就从时鸢上次的态度来看,她可不觉得时鸢会那么好心,“时鸢能帮咱们吗?”
时楠想了想,他也觉得亲自去要不大可能。
目光微微转了一下,落在时筠身上,不一会儿,时楠就有了主意。
“你姐姐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去她可能没那么容易心软,但是筠筠你就不一样了呀。”
时楠打量着时筠,她和她母亲一样。
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儿,不怕时鸢不心软。
时筠的眸色闪了闪,“爸你说什么呢?她母亲和我母亲有深仇大恨。除非她是疯了……”
时鸢就算再疯也不可能原谅她。
更何况是答应帮他们!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的女儿我了解,鸢鸢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软。你稍稍软磨硬泡一下,她就心软了。”
时楠一脸的自信,时筠实在是推脱不掉了,只好答应了他。
她的心情也
是十分忐忑的,生怕自己一进去就被时鸢赶出来。
在外面犹豫了好一会儿,时筠才敢迈步走进玉石坊。
时鸢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温悦怀里抱着朵朵,看到时筠进来,只是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子。
“姐姐,我是来找你聊聊的。”时筠故作镇定地坐在时鸢对面,微微颤着的指尖暴露了她现在的心情。
时鸢点头,“聊什么?”
“诗词歌赋还是人生理想?什么都可以,但是我的时间是按小时计费的。先付钱再聊天。”
温悦一眼看出眼前局势不妙,抱着朵朵就上楼躲着去了。
时鸢坐直了身体,“时楠让你来的对吧?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他,找谁来当说客都没用。”
微微眯了眯眸子,时鸢盯着时筠看了一会儿。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大概都是有些相似的。时鸢确实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
但这不足以让时鸢放下过往的一切仇恨。
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还在记恨着我们。”时筠坐在了时鸢对面,直面着她的目光。
时鸢冷笑了一声。
“继续。”
她倒要看看,时筠在时楠身边都学到了些什么。
“但毕竟,你
的身上还流着时家的血脉。”时筠的眼泪说流就流出来了。
时鸢真的要怀疑一下,时筠到底是不是专业演员。
比有些演员的基本功都要强大了。
“拿这个来绑架我?”时鸢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回去告诉时楠,但凡他今天病了,快要死了,要我给他输血,我一定毫不犹豫把他给我的还给他,但其他情况,休想。”
时楠要用血缘关系来绑架她,那就别怪她只能拿出血缘回报了。
时筠忽然发狠似的,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时鸢都看愣住了。
她的口中还发出惨叫,手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确保那东西上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