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手伸向放在地上的包,时鸢按下了录像键,钟云的面色不甚好。
想想昨天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工坊里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绝不可能出问题。
他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遇人不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开点。”时鸢专心拍着楼下人,抽空分心安慰被徒弟伤了心的钟云。
看到取景框中的人拿出一条项链熟练的替换掉做好的,她笑了笑,调侃钟云,“我当年受了情伤都没你这么消沉,开心点,现在铲除了这个祸害,省得以后再害人。”
钟云黑沉的脸色因为时鸢的调侃好看了些许。
“行了,咱们下去吧。”
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时鸢放心了许多。
只是她都走到了楼梯口,钟云还站在那里看着下面,她又走了回去,生拉硬拽把钟云推着往前走。
“你个大男人,怎么做事这么扭扭捏捏的?”时鸢紧皱着眉头。
钟云的内心和他看似强悍的外表完全不符。
硬拽着钟云径直走到动手脚的学徒面前,时鸢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忽然开口这么问道,被盯着的徒弟赶紧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看到时鸢身后的钟云,略有些
慌乱。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短暂的慌张过后他面上一片迷茫。
这么精湛的演技,就连时鸢看了都不得不感慨。
时鸢的手放在桌子上,拿起了他刚调换的一件玉器。
“你是刚进来的吧?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时鸢地目光扫视了一圈,其他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好奇地看着他们这边。
她让了让身子,让钟云站在自己身前。
“王武,你现在就交代,我们还能放你一马,过一会儿可就没这好说话了。”
王武惊愕地盯着钟云,他感觉到了钟云身上的压迫感。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可现在要是说了……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啊!
这么想着,他梗着脖子嘴硬,“师傅你在说什么啊?您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就算您真的怀疑我,您还能怀疑自己的眼光吗?”
王武说了很长一串话,在时鸢的耳中和自首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似笑非笑,眼神笑盈盈地盯着王武,“既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你又是急着辩解什么呢?难道还是我们闲的没事干编了个理由来诈你?”
其他人面露疑惑,还都没搞明白钟云搞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时鸢森森然
盯着王武看,让他心里发毛,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在时鸢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藏不住。
短暂的挣扎过后,王武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在时鸢地眼神中选择了放弃挣扎。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包,掏出随意扔在里面的东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道歉道:“·师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猪油蒙了心,都是他给的钱太多了,我……我家里实在缺钱啊!”
时鸢冷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两件玉器。
王武的手艺也并不差,但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的。
他自始至终都没敢看钟云的眼睛。
“缺钱?你问问在场的哪一个家里是大富大贵的?怎么别人都能守得住那个底线,你就不行?”
不过就是被内心的贪欲蒙蔽了,还妄想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什么都可以交代,那个人每周都和我见一次面,师傅,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时鸢看向钟云,他面色铁青,看着王武,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恨铁不成钢”。
他从来都没亏待过自己手底下的人,可现实就像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让钟
云彻底清醒。
王武到底还是太嫩了,受不住时鸢的眼神折磨,没一会儿就什么都说了,还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不停地哀求着终云能够原谅他。
但信任这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盯着嚎啕大哭的王武看了半天,钟云最终叹息了一声。
“师傅,他就是有再多的苦衷也不能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情啊 !咱们工坊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可都指着这个吃饭呢,现在把咱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好名声都丢了,难道以后要大家和他一起喝西北风吗?”
钟云还在纠结,已经有人开口了。
这一声之后,有更多人请求钟云严肃处理。
但王武的人缘似乎不错,也有几个人为他求情,让钟云看在师徒情谊的面子上留下他。
时鸢没有开口,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