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脑中迅速想了无数种可能,当脑袋当中出现最后一种可能的时候,她立刻甩了甩头,觉得不可能。
但是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的心中就越是挥之不去。
于是她直接打电话给了这个同事。
“喂,小丁,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邓医生侵犯我的事情的?”安然是不可能贸然跟医院里的同事说邓医生对她做的事情,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太过着急得说出口可能会出事。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需要明哲保身。
当然,她原本也不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只是她没想到,根本没有等到她动手,已经有人帮她了。
这个人会是谁?那边接听的人是他们科的护士,愣了一下说道:“全医院都知道了啊。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不过据说是院长亲自把邓医生开除的。安医生,是你的朋友或者亲人帮你的吧?”
‘朋友?安然社交极其简单,几乎没有朋友,除了姜亦。
姜亦是不可能的,她自身难保并且也没有这个能力做到开除一个资历这么深的外科医生。
亲人?林爷爷去世之后安然自觉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没有亲人了。
难道……真的
是他?
“安医生,会不会是暗恋你的人啊?”丁护士笑着说道,“我也是听护士长说的,说是个男士,亲自打电话给的院长。当时院长正在开会,我们科的主任和护士长都在,听说院长对那边非常客气,应该是个人物。”
宋听予从丁护士的话中听出了八卦的味道,她也往深想了想,除了他之外,应该没人能够做到直接打给院长,让院长开除人了。
除非,这个人非常值得院长信任。
只有是林扬。
当年林扬在北城医学院毕业之后一直被北城医院和南城省人民争抢,尤其是南城省人民这边,因为院长跟林爷爷关系非常好,所以一直极力想要留下林扬。
但是林扬的母亲当年是中医,在南城中医院工作,所以林扬非常固执己见得选择了南城中医院。
为此,院长至今都觉得非常可惜。
院长因为跟林爷爷相熟悉的关系,从小是看着林扬长大的,知道林扬的为人不可能为了一点事情撒谎。
所以才会无条件信任林扬,开除了邓医生。
况且,院长也是知道安然之前跟林家的关系的,大概是卖林家一个面子。
毕竟开除这种人渣,也不算为
过。
“安医生?”
“啊?”
“安医生,我们真的没想到邓医生是这样一个人,还好你没出事,不然我们主任要自责坏了。毕竟是他派你去的。哎,说到主任,我真的好想念傅教授啊。当初傅教授要是还在的话,一定是他是我们科室的主任了。你去国了,有没有去见傅教授呀?之前听说你姐妹跟傅教授结婚了?”
大家的消息还是很滞后的,还停留在傅宴礼和姜亦的阶段。
安然淡淡笑了一下:“没有的事,我姐妹已经结婚了,傅教授也马上要跟别人结婚了。”
“啊,真是太可惜了。”安然没有再继续八卦,而是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她忽然之间有一点恍惚。
林扬为什么要帮她?明明那天晚上他帮忙救她,在安然看来已经是林扬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他继续这么帮她,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不会自恋得觉得对方是对她有情或者不放心她,安然其实很清楚,林扬只是顺手这么做而已,可能换做任何一个其他女人他都会帮忙的。
但是安然就是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欠林扬的。
她叹了一口气,动身去了波儿住院
部。
迟迟和谢蕴深已经完成了骨髓移植手术,谢蕴深这边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迟迟的万里长征才真正开始。
之后的抗排异等等才是真正的大山。
迟迟现在还没有从icu出来,姜亦没有办法进去陪他,所以她选择在普通病房陪谢蕴深。
谢蕴深毕竟刚刚做完手术,这个手术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还是很伤身体的。
谢蕴深不喜欢吃西式的餐食,宋听予知道他在病中肯定是更加吃不下这些,所以每天都赶回家里去熬粥或者是炖一些清淡的汤给他带来。
今天安然过来的时候,姜亦刚好从家里提着餐盒回到医院,刚好走到谢蕴深的病房门口。
安然低头看了一眼姜亦手中的餐盒,淡淡苦笑:“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洗手作羹汤,还是为了谢蕴深。”
“手艺不好,现学现卖。”姜亦也是苦笑,属实是苦中作乐了。
“我觉得你就算做出的是黑暗料理,谢蕴深肯定都会含笑吃下去。能看到你做这些,他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