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男人没说话,那个中年男子又奉承得笑道:“谢总,我也开门见山了。听说谢氏在云安县的工厂生产线出了问题,您要把工厂搬到我们云峰县来?您看我在这个行业也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了,已经很有经验了,您将工厂搬过来之后,能分一条生产线给我吗?”
下一秒,隔壁的男人开口,让姜亦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分一条生产线不是小事,也不是我口头答应你就可以,需要等到谢氏高层做决策才可以。”
低沉的男声,磁厚又深沉,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冷漠感,落入耳中,清晰得可以听得出疏离。
谢蕴深永远都是这样,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年少上位自带的气场。
“是是是,那是自然。只是谢总您毕竟是谢氏的总裁,您说话肯定是说一不二的,还麻烦您在高层那边,帮我说说好话。”
中年男子讨好得说道。
谢蕴深没说话,但是此时姜亦已经慌了。
难道全天下姓谢的,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吗?!
而且怎么走到哪里都是他啊?
姜亦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她坐在那
边,手中拿着的清酒顿时也不香醇了。
但是为了平复心情,姜亦直接拿起了酒瓶子就开始喝,因为灌得太猛,喉咙里面一阵火辣。
她想要找个机会逃走。
但是那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她这个时候起身出去未免显得太过醒目。
于是姜亦在等个机会,等中年男子再挑起话题,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她就可以走了。
然而这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了,中年男子甚至,开始打起了呼噜!
不知道是清酒的后劲太大,还是姜亦心底焦躁,她忽然觉得头很晕。
透过竹帘,姜亦看到了谢蕴深的侧面轮廓。
刚才她甚至都不敢往那边望,生怕被发现。
哪怕是隔着一道竹帘,谢蕴深的脸部轮廓依旧清晰好看,如果姜亦和他不认识,一定会多看两眼。
但是现在哪怕是多看一眼,姜亦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烫伤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中年男子忽然醒了,喝了点酒之后跟谢蕴深开玩笑得说道:“谢先生年少有为,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暂时没有。”
“我家小女儿今年刚刚从斯坦福毕业,准备进我的公司实习,到时候
如果能够跟谢先生合作的话,就让她来跟您对接。”姜亦一听,这是明摆着要相亲啊。
她没想太多,因为谢蕴深的私事跟她没有关系。
她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上去。
在中年男子夸夸其谈介绍自己小女儿多漂亮多优秀的时候,姜亦已经蹑手蹑脚地从私汤池子里面爬起来了。
从谢蕴深的角度看过去,隔着一道竹帘,隔壁的女人猫着腰畏手畏脚走出去的样子,很像贼。
酒店送的浴袍被侍者放在了私汤池外三米远的地方,她要先爬上去才能去拿浴袍。
或许是清酒灌多了,后劲太大,姜亦整个人都是晕乎的,再加上侍者刚才也提醒了她汤池很滑让她们上下的时候要小心。
但是姜亦头晕眼花的根本小心不了。
她又着急上去,脚一踩,一滑,整个人直接跌到了汤池里。
并且,不是跌到了她的汤池里,而是隔壁,谢蕴深的池子里。
以为她没有站稳,掉下去的时候溅起的水花很大,她掉下去的样子也非常的狼狈,且,不雅。
她的头直接埋到了水里,起来的时候头发全部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了脸上。
大型社
死现场。
姜亦还没从跌落的害怕当中反应过来,一抬头,就这么和对面平静靠着池子的谢蕴深对视着。
两人的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姜亦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神色木讷。
隔壁的中年男人听到了动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掀开帘子来查看谢蕴深这边的情况:“谢总,您没事吧?!”
下一秒,谢蕴深直接拉上了帘子,将中年男子隔绝在外。
“郑总,您差不多了?”谢蕴深的眼神都没有变,只是对隔壁的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非常会察言观色,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谢蕴深是需要独处,因此他连忙起来,上岸穿上酒店浴袍就走了,走出去的时候还告诉侍者,里面的人需要安静,不要再放人进去。
于是,偌大的汤池里面,只剩下了姜亦和谢蕴深。
姜亦仍旧处于惊魂未定之中。
“和安然来的?”谢蕴深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嗯。”
“穿的太少了。”谢蕴深直接评价了姜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