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相片。
相片用木质的相框装裱着,里面是三个人的合照。
照片里,姜亦笑地温柔如水,眼神恬静又充满了爱意,她的身旁是同样在笑的傅宴礼。
傅宴礼的怀中,抱着长大了不少的迟迟,同样笑地很开心。
当谢蕴深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仿佛被刺痛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去,他拿起相片,目光凝聚在姜亦的笑脸上,始终无法挪开。
她何曾用过这张的笑脸看他?
现在没有
,甚至之前也没有。
现在的她,看他永远都防备,警惕,排斥。
以前的她,看他永远都卑微,顺从,怯懦。
但是她从来没有笑地这么幸福过。
谢蕴深头一次觉得,自己出现在姜亦身边或许真的是错误,起码对她来说,是让她感觉到难过的事情。
谢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相框按倒,不去看它。
姜亦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都快要被透支了。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的缘故,还是自己被谢蕴深传染的缘故,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很颓。
她给自己冲泡了一杯感冒灵,要是被传染了会耽误很多事情。
喝完药后她推开卧室门,走到房间查看谢蕴深的状况。
她打开了小灯,走到了床头,伸手用手背试探了一下谢蕴深的额头。
降下来了,幸好。
她倒不是多担心他,而是只要他好了,他就可以不再纠缠她了。
准备回客厅的时候,姜亦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的相框上面。
她记得这张相框一直都是好好得放着的,她从来没有碰过,而这个房间除了她之外也只有谢蕴深进来过。
很显然,是谢蕴深放倒的。
眼不见为净?